片刻後,身後再次傳來腳步聲。
這次是兩個人。
一個看去約有六十歲上下,另一個也有約莫四十歲左右了。
他們一個叫佟春山,是跟隨在趙文輝身邊多年的老人,另外一個叫孫建成,是趙文輝唯一一個稱得上入室弟子的徒弟,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他的司機、助理、管家兼保鏢的角色,陪在趙文輝身邊的時間,比他的兩個兒子都多。
兩個都是體己人。
近些年來,趙文輝夜裏隻能睡三四個小時,長夜漫漫,身邊自然不能沒有人服侍,便一般都是他們兩個人輪班。
剛才發現有人侵入,便是輪值的佟春山要過來,卻被趙文輝製止了,而隨後,他便通知了孫建成,兩人剛才一直都躲在別墅的門口,見這邊的情況似乎沒有惡化,他們便聽命地沒有過來,但是卻一直都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當然,別墅門口距離涼亭這邊,足有三四十米遠,使他們隻能看清涼亭內兩人的大致動作而已,卻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麽。
而偏偏,一向討厭人打擾的老爺子,竟似乎是絲毫不惱對方的忽然到來,反而做出一副要與那年輕人促膝談心的模樣,甚至屢次彎腰,一副態度很是謙恭的樣子,自然是讓他們心中愈發疑惑不解。
但也隻是疑惑不解而已。
他們並不怎麽擔心老爺子的處境。
他們兩人,一個追隨老爺子時間最久,一個則是老爺子最信重的弟子,自然對老爺子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在宿陽市,別說對老爺子產生威脅,就連夠資格跟老爺子以對等的身份說幾句話的人,也不過三二人而已。
而即便是放眼全國,能贏老爺子的人當然有,實力足以當麵擊殺老爺子的人,自然也有,但卻絕不會是一個看去麵相稚嫩的年輕人。
但隨後,他們卻親眼目睹了那年輕人的身形忽然消失的一幕。
於他們而言,這自然是極大的震駭!
這樣奇詭驚悚,且又滿滿都是震撼的一幕,當即將兩人驚得愣在那裏,以至於連老爺子隨後大聲喊的那一句“先生可否留個尊號?”,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當世之上,竟有人能做到這一步?
這是什麽?
縮地成寸?一步千裏?還是……別的什麽?
忽然之間,他們好像是一下就明白,為何剛才老爺子會有那些奇怪的舉止了。
別管那是什麽功法,隻那年輕人忽然消失在虛空中的那一幕,就是他們這些年來莫說見,簡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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