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璟帶著人馬走進偏院,火把和燈籠的光芒將整個院落都照亮,這些護院武士和趙高義的親兵佩劍帶刀,將院子站了個滿滿當當!
外頭的動靜實在太大,羅晉隻穿著貼身褂子,也來不及披一件外袍,便從正房裏頭走了出來,見得楊璟帶頭,身後的人虎視眈眈,羅晉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
“這深更半夜的,楊大人是要鬧哪一出啊?”
楊璟環視了一圈,這才高聲道:“羅晉,你覬覦嶽州軍指揮使的位置,利用趙高義的信任,躲藏在練功房之中,下藥以致於趙高義猝死,又殺死龍須土司的女兒,妄圖挑起叛亂,以便利用平叛來收買嶽州軍弟兄們的人心,本官現已查明,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楊璟此言一出,全場嘩然,院子外頭嘩啦啦又湧進十幾個嶽州軍士兵,將羅晉保護起來,弓手甚至拉滿了弓箭,瞄準著楊璟!
“楊大人,雖然你是...雖然你身份特殊,但也不能隨意栽贓陷害,我羅晉光明磊落,與趙大哥肝膽相照情同手足,咱們嶽州軍的弟兄們都有目共睹,那侗家小娘兒們分明害死了趙大哥而後逃走,你憑什麽誣陷到我的頭上!”
楊璟也毫不示弱,沉聲道:“憑什麽?就憑你跟趙高義稱兄道弟,也隻有你能夠進入練功房!趙高義癡迷武學,愛惜身體,並無酗酒的習慣,也隻有你這個兄弟,才能勸得動他在半夜的時候喝酒!”
“你血口噴人!如果我跟趙大哥一塊兒喝酒,那槐花兒就應該發現我也在練功房裏頭!可她分明就已經說了,趙大哥乃是獨酌,練功房裏頭根本就沒人!”羅晉梗著脖子反駁道。
“你對練功房熟悉地很,想要躲開槐花兒的視線並不是什麽難事,再者,你跟趙高義正在商量如何處置龍姑娘,無論你還是趙高義,都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曉你們的密謀!”
羅晉聽得楊璟如此指責,更是暴跳如雷,朝楊璟罵道:“放你娘的狗屁!就算我當時在場,那酒也是槐花兒送來的,要下藥也是槐花兒下的,與我何幹!”
楊璟冷哼了一聲,繼續反駁道:“槐花兒隻是個沒甚麽心機的清白姑娘,眼看著就要跟鄭小虎成親,她跟趙高義又無冤無仇,又豈會冒著失去一切的危險而給趙高義下藥!趙高義對你信任有加,房裏還綁著一個龍姑娘,你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隨便支開趙高義,而後下藥到酒裏,那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羅晉已經怒不可遏,跳腳罵道:“這些都是你的臆斷!敢問楊大人可有半點證據!若沒有證據,憑白誣陷,我羅晉說什麽也要跟你鬥一鬥!”
羅晉此言一出,身邊的親兵刀劍鏘然出鞘,紛紛蓄勢待發,隻待羅晉一聲令下,他們便要拚命廝殺一場!
楊璟卻麵不改色,朝羅晉冷哼道:“本官既然敢來拿你,自然有證有據,你想要證據,本官就讓你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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