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見得越說越是無形,便冷峻道:“你休要再胡說,青蘿房裏死了個姑娘,你們都有嫌疑,再胡說八道就是褲襠裏賽黃泥巴了!”
“死了個姑娘?!!!”趙廣陵聞言,也終於嚴肅起來,往大堂裏頭掃了一眼,又看了看青蘿房外頭的官差,酒也就醒了大半。
“難怪總戎都來了……這一切也都說得通了……”趙廣陵低聲喃喃著,而後突然抬頭道:“你不會以為是我們殺的人吧?”
李秘哼了一聲道:“終於清醒了?這人到底是他殺還是意外,還需要驗屍,但無論如何,你們還能落個好名聲?”
“你也該知道,大宗伯和總戎為何要把咱們幾個點到末名,這個節骨眼上,得意忘形不知自愛,可不是甚麽好事,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李秘如此一說,趙廣陵也省得事大,嘴上也不敢再討便宜,朝李秘道。
“眼下怎麽樣了?”
李秘朝青蘿房看了一眼:“那姑娘裸死房中,我也不便進去查驗,橫豎要等穩婆子,我便讓甄宓先進去看看。”
“若是意外死亡或者疾病暴斃也就罷了,可若真是死於他殺,你們可都是有嫌疑的……”
聽得李秘如此一說,趙廣陵和張黃庭也有些慌了,朝李秘道。
“昨夜裏實在是迷糊,後來又有人吹滅了燈火,稀裏糊塗的,便是自己睡了哪個姑娘,也不一定記得臉麵……”
“這些個西涼野馬從小就修煉降龍伏虎的房中功夫,野起來也是癲狂,可不似江南女子這麽逆來順受……”
趙廣陵如此一說,李秘也能想象得到,也難怪那趙廣陵等人脖頸上和手上都是咬痕和淤青了。
二人還在回憶昨夜的情形,甄宓已經從青蘿房裏頭出來了。
趙廣陵比李秘還急,走上來問道:“怎麽樣?”
甄宓卻看著李秘懷裏摟著張黃庭,本想發難,但見得張黃庭臉色蒼白,也就忍了下來。
“沒有中毒的跡象,照著你上回給我講解的要訣,此女眼瞼內有出血點,脖頸處痕跡很明顯,該是用軟物勒死的,脖頸表皮沒破損,痕跡平而寬且淺,不是繩子,應該是束帶之類的東西。”
甄宓如此一說,張黃庭登時看向了趙廣陵!
李秘正攬著站不穩的張黃庭呢,自然能感受到她的異樣反應,當即低聲道:“說吧。”
趙廣陵的臉色也難看,卻是麵帶愧色,不敢開口。
張黃庭遲疑片刻,便開口道:“昨夜他們與那些姑娘玩了個叫胡服騎射……”
“胡服騎射?”
張黃庭那蒼白的臉色也瞬間漲紅起來,支支吾吾道。
“那些姑娘是西涼野馬,他們騎在姑娘身上,用束帶作馬韁,套在脖頸上,比……比誰……堅持得更久……”
李秘聽完都有些羞臊難當,心說這些人也真是會玩兒啊!
這還他娘的是封建社會不是了,就沒顧著點禮義廉恥了麽!
趙廣陵也是羞愧,朝李秘道:“那時候也是喝大了,有人說府試的時候沒能比拚一把,幹脆就比一比騎射……誰也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玩法,隻是你知道的,男人麽,在這方麵誰又願意認輸?”
“簡直就是胡鬧!”李秘都覺著有些惡心,看著趙廣陵,便仿佛才剛剛開始認識這年輕人一般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