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首輔開口,左懋泰和武之盤紛紛起身告饒,又自飲一碗,這才敢坐下。
而這二人坐定之後,賽八仙卻又繼續說道:“依老朽之見,爾等與其爭風吃醋,羨慕人家,不如好好琢磨琢磨戰後常州府的安置以及防衛事宜,亦或是土改,商稅事宜,流民的安置事宜,這些都是大事……別被一場大勝衝昏了頭腦,總不能如同上次拿下揚州府一般,隻治理了一座城,外麵亂糟糟吧?武人是刀,而我們文官卻是血,血液不足,人便不健朗,不健朗的人,又再好的刀又有什麽用?”
“今日大王與旗艦之上,便開口問我,各部寺的行政事物準備的如何?我當時便甚是為難,我與你們囑托過四五次了吧,可到目前我一個折子都沒見到,爾等是都得了失憶症不成?不要覺得我大乾有一套體係,走到哪兒,用到哪兒,沒有調研,便沒有發言權!”
“便是體係好用,那該如何增補,爾等是不是有什麽奇思妙想?”
“真的萬事靠大王麽?要我等何用?”
別看老首輔平日裏又是掐訣,又是念咒的,但是出乎意料,對於朝堂的掌握卻一點都不用楚行擔憂。
畢竟是曾經幾十家反王的天使投資人。
當他開口,出乎左懋泰他們的意料,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反而皆頷首,自罰一碗。
肯定是要認錯的。
老首輔說的沒錯,大乾除了個別的朝臣,諸如李岩、趙汝才、寇烈之外,大多數都是天資一般之流,大多時候做事,都是靠大王提點。
如今大王忙於軍務,這些人不免有些懈怠。
賽八仙話音落下,但是一旁不遠處品酒的李宗為,卻一臉的不屑。
雖然大家都以賽八仙為尊,借助賽八仙的威勢去打壓日益膨脹的武官集團,可是在為政之道上,卻各有見解。
賽八仙說各家官員沒有什麽見解,那是因為大家尚未形成完整的方案,不敢胡亂建言罷了,就拿寇烈來說,人家是左都禦史,平時話也不多,但是沒少往大王哪裏跑,不然大王的那些方案怎麽來的?
隻是人家不追求名利,願意做孤臣罷了。
至於李宗為自己,他之前就想的很清楚,他就是一空度光陰半生,沒甚才華,唯獨懂得溜須拍馬,而且教書識字,在東鎮廟當做先生,很多人如今做了大乾的高官,念自己的恩情,給自己的麵子,所以他也算是有人脈的,在大乾官場,也算是有些能量。
但是他卻覺得大乾的文官,做做大王的應聲蟲就好,不要有那麽想法。
自從大乾科舉取士以來,有想法的文官如過江之鯽,但除了扶貧一事得了大王嘉許之外,其他人被罵的少嗎?
少做少錯,不做不錯,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吹吹大王的英明呢。
所以李大學士壓根就不同意大家現在做什麽,按部就班的坐班,按部就班的等待大王的命令就好。
發揮啥主觀能動性。
想發揮主觀能動性起碼得有才華,肚子裏有真本事!
跟你一樣,在戰爭的關鍵時刻嚇破膽子?
至於趙汝才,根本不用他張嘴,李宗為都知道這廝肚子裏在想什麽。
無外乎還是要以領悟王上的意思為主,以儒家治理國家的那一套為輔,當然還少不了法家。
這廝肚子裏有貨,但是呢,卻貪生怕死,啥都不敢說。
就在李大學士胡思亂想的檔口,這邊兒喝酒的眾人都感覺氣氛有些怪異起來。
畢竟嘛,大家下班唱個k,喝個酒,權當放鬆了,然後再交流交流雅事,交流交流工作心得,是再美好不過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