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景軒?怎麽沒人侍候,這萬一咽氣了,都沒人知……”燕子聿又開始歡樂得口無遮攔。
蕭雨瑟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責怪。
她坐到床邊,很自然地給顧景軒把脈。
纖纖細指搭在他皮包骨頭的腕上,蕭雨瑟的眉頭越來越緊。
“怎麽了?”
“他不是病了,是中毒。”蕭雨瑟很肯定,他中的正是《神草誌》中與無心相似的一種毒,叫無情,隻不過無心沒有解藥,但無情的解藥就是白幽草。
別的醫書上都有記載白幽草治療疑難雜症的功效,唯獨在《神草誌》上,才有解無情毒的藥方。
燕子聿越發覺得這事有意思了,“西寧國可真是人傑地靈,公主被人邸毀,宰相獨子被人下毒……嗯,挺亂的,不過亂得有意思,本公子喜歡!”
蕭雨瑟不跟他扯皮,她先把白幽草塞進顧景軒的嘴裏,然後從懷裏掏出好幾個瓷瓶,從裏麵拿出了一把藥丸,悉數喂了進去。
原本隻剩下半口氣的顧景軒,漸漸有了氣息,一柱香後,他竟然睜開了眼睛。
“雨瑟!你回來了!”顧景軒不知哪來的力氣,掙紮著起身,枯槁雙手緊緊握住蕭雨瑟的柔荑,眼底泛著淚花。
燕子聿正要伸手去擋,蕭雨瑟已經默默地將柔荑抽了回來。
她生性冷清,不喜與人太過親近,就算知道原主與顧景軒情投意合,她還是不能接受,與他這樣的接觸。
顧景軒詫異地看著蕭雨瑟,直到燕子聿的高大身子擋住了他的視線,才注意到,屋子裏還有第三者。
“雨瑟,他是誰?”
燕子聿驕傲地抬起頭,洋洋得意地說:“我是她……”
蕭雨瑟冷漠地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單刀直入地問顧景軒,“是誰給你下的毒?”
顧景軒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安和心虛,他垂下頭,支支吾吾道:“什……什麽毒,我是……是病……”
“我剛剛給你把了脈,知道你是中毒。”
顧景軒還在垂死掙紮地解釋:“是……我體弱多病……是病……”
蕭雨瑟很納悶,原主怎麽會喜歡這種優柔寡斷的男子。
不像夜北冥,殺伐果斷,雷厲風行,整個人就像他習得純陽神功,又剛又直,強大霸道的行為作風如龍卷風,將他前行的道路上的所有障礙物全部踢走,保證暢通無阻。
好好的,怎麽又想起這個殺父凶手?
蕭雨瑟用力搖頭,收回心緒。
本還有許多話要問顧景軒,可一看到這沒出息的顧景軒,可憐如被遺棄小狗,她沒有再探究下去的興趣。
蕭雨瑟冰冷著臉,慢慢說道:“我答應過你,為你找到白幽草,救你性命。我兌現承諾了,現在我們銀貨兩訖,就此告別。”
她是來替原主完成未完之事,現在做到了,好好的,她管他到底是中毒還是生病。
說到底,顧景軒的事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至於她想了解的事,自有別的法子,不必再跟顧景軒糾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