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祖看著兒子自信從容的模樣,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使我黃家興盛的人,必然是你小子。你有目標和雄心壯誌,為父自然傾力相助。為了你,我退一步,交出江夏郡。”
黃射說道:“父親,這倒是不必,咱們歸順陸玄就是。”
黃祖看著兒子,很認真的說道:“你年紀不大,見的事情不多,雖然有智慧和抱負,可是,你要清楚官場是人情世故。我掌握著江夏郡這樣的大郡,你能有機會嗎?”
“我退下來,你才有機會。”
“我打定主意要支持你,扶持你,考慮你長遠的未來,卻舍不得當下的好處,那就是嘴上空談。”
“我主動交出江夏郡,以陸玄的秉性,不可能虧待黃家,更不會虧待你。”
“畢竟襄陽傳出的消息,陸玄收了蔡家和蒯家的好處,都不曾虧待蔡瑁和蒯越。尤其蒯越,他已經在陸玄的麾下擔任刑曹尚書,再加上蒯良出任徐州刺史,蒯家才是真正的風光。”
黃祖篤定道:“所以我退讓,你才有進步的機會。”
黃射恭敬道:“父親的教誨,兒子謹記。”
黃祖看向陳圖,詢問道:“先生,你說陸玄方麵,會怎麽彌補我黃家呢?”
“卑職不知道。”
陳圖搖了搖頭。
他思考了一番,說道:“卑職當初和主公,見過陸玄一麵,也就一個印象,陸玄很厲害。所以,卑職猜不透他的想法。”
黃祖點頭道:“罷了,不猜了,反正我們做好安排,我給出足夠的誠意,我不信陸玄會苛待黃家。”
黃射也是鄭重點了點頭。
黃祖敲定了事情,就著手安排,密切關注陸玄的行蹤。又過了兩天,黃祖得到陸玄帶著大軍,走漢水進入江夏郡的消息。
黃祖不再耽擱,帶著陳圖和黃射離開西陵縣,到了漢水上等待。
七月底,陸玄乘坐的大船,臨近了黃祖的位置。
江麵上,一艘艘大船排布,陣勢駭人。
黃祖看到了陸玄的隊伍,看到了陸玄所在的旗艦,讓人打出大船的旗幟。當陸玄乘坐的旗艦靠近,黃祖讓人把木板搭在兩艘船上,黃祖帶著黃射和陳圖,其它士兵一個都沒有帶,就來到陸玄所在的大船甲板上。
黃祖再見到陸玄,心中的情緒有些複雜。
昔日,陸玄被劉表舉薦擔任揚州牧,實際上,陸玄隻有廬江郡一地,和黃祖的實力相差不多。現在,陸玄已經囊括揚州、徐州、荊州和豫州四州之地。
陸玄已經是大諸侯。
黃祖站定後,神色恭敬,行禮道:“卑職黃祖,拜見主公。”
黃射也跟著道:“黃射,拜見主公。”
陸玄聽到黃祖父子的話,兩人都以主公稱呼,而且黃祖沒有帶士兵,已經表明了態度。
陸玄直接說道:“這次我請黃太守來漢水上一會,主要是想談一談,關於江夏郡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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