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眼神陡然淩厲,咬著牙道:“你不想成為階下囚,就隻有一個辦法,自殺!你死了,就不是階下囚,也不會遭到羞辱。”
說完,袁紹抓起身旁的佩劍,就扔到袁尚的麵前。
袁尚看著地上的佩劍,手都打哆嗦。遲疑了一會兒,袁尚還是沒有膽魄撿起地上的劍自殺。
袁紹看著袁尚,嗬嗬笑了笑。
袁尚聽出嘲諷的意味,臉漲得通紅,張嘴準備說話,可是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袁紹看向審配,吩咐道:“審卿,晉國沒了,所有人都投降了。本王現在,就想見一見田疇,見一見沮授和田豐這些人,問一問他們,本王哪裏對不起他們,竟然背叛本王。你的忠心,本王知道。退下吧,等田疇招降。”
“臣誓死追隨大王。”
審配眼神篤定,一副固執強硬的模樣,說道:“大王在,臣就在。大王赴死,臣赴死追隨。臣沒有什麽能力,全靠大王的賞識,才有今天的地位。誰都可以背叛大王,唯獨臣不能背叛大王。”
袁紹搖頭道:“沒必要。”
審配篤定道:“這是臣自己的選擇。”
袁紹又打量了審配一眼,神色欣慰。他起身走到袁尚的麵前,撿起地上的佩劍,眼睛瞪大了,高聲道:“我袁紹出身四世三公的袁家,雖然沒了英雄氣,卻不會任人羞辱。”
袁紹說著話,忽然一劍刺出。
寒光閃爍,袁紹出其不意的一劍很快,以至於袁尚沒有任何的防備,猝不及防下想躲避也晚了一步。
撲哧!
鋒利的劍尖,輕易捅入袁尚的身體,貫穿心髒。
嫣紅的鮮血,隨之迸濺出來。
袁尚的臉上布滿錯愕,更有著難以置信,無法相信父王會殺他。
袁紹冷漠拔劍。
鮮血進一步噴濺,袁尚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看著袁紹,喃喃道:“父王,為什麽,為什麽……”
袁紹冷冰冰道:“你不能自殺,本王成全你。袁家的人可以敗,可以蠢,可以貪圖享樂。可是,袁家的人向陸玄投降,成為陸玄的階下囚,然後看著一個個效力於袁家的人,淩駕在本王的頭上,不可能!”
真正敗了,袁紹反倒是放平了,不需要擔心田疇隨時可能殺來。
因為已經來了。
現在再彷徨擔心,沒有用。
袁尚眼神不甘,朝袁紹伸出手,張嘴想說話。可是話剛到嘴邊,他氣息斷絕,空中的手啪嗒一聲跌落在地上。
袁紹殺了袁尚,吩咐道:“審卿,替本王更衣。本王要死,也是晉國的王。”
“喏!”
審配幫著袁紹換了衣袍,
袁紹換好衣服,連帶著妻妾一起殺,才帶著審配來到大廳站著。他拄著劍,一派威嚴氣度。審配站在身旁,一副恭敬模樣。
在袁紹的等待中,田疇來了。
田疇的身後,跟著袁熙、沮授、田豐、郭圖、張郃、高覽這些人。所有人進入的瞬間,都注意到袁紹的姿態,也看到地上被殺的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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