咗釘子喝酒, 不是一句玩笑話。
徐慧真的手很穩, 提鬥高高舉起,側麵微微傾斜,清澈的酒水如一串珍珠般流入酒壺中。
一點都沒有灑。
半斤酒隻需要5提酒,徐慧真灌好酒,放在托盤裏遞給李東來。
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表示抱歉:“同誌,真是不好意思,剛才那個老板剛來酒館沒有多久,不熟悉業務。”
“老板?我記得你是小酒館的老板吧?”李東來曾聽劉芳護士說過,這個名為徐慧真的小寡婦可不簡單,一個人硬是把這家有著百年曆史的小酒館撐了起來。
也許是李東來的話,觸動了徐慧真心裏的疼痛。
她見熱菜還沒有炒好,大堂裏也不需要幫忙,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垂著酸疼的膝蓋:“同誌,你有所不知,就在兩天前,我被免職了,現在是酒館裏的跑堂的。”
跑堂的...李東來明白大餅臉離開時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徐慧真這些天算是受盡了範金有的折磨,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聽得李東來直皺眉頭。
這個範金有根本不懂經營,仗著自己是公方經理,處處針對徐慧真這個私方經理,一勁兒的打壓徐慧真,搞得小酒館生意慘淡,還跑去徐慧真家裏偷酒。
這樣的人當公方經理,簡直是給街道辦抹黑。
徐慧真哭訴完,擦了擦眼淚,強笑道:“同誌,我今天有些失態,耽誤您的時間了。”
李東來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範金有是吧,估計你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這時候,後廚把熱菜端了出來,李東來幫徐慧真一起擺在餐桌上。
當聽到李東來這麽年輕就當上主任的時候,徐慧真烏黑眼眸中盡是欽佩。
她轉身回屋,又抱來了一壇子老酒。
酒瓶口是用泥土封著的,烏黑的瓶身上的瓷釉已經斑駁陸離,看上去像在地底下埋了很多年一樣。
徐慧真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揭開封口,一股濃鬱的酒香味瞬間彌漫整個小酒館。
後麵一個正就著花生米小酌的老大爺,鼻子抽了抽,杯子裏的酒頓時不香了。
前麵兩個劃拳的同誌拳頭也愣在了半空中,齊刷刷的看向這邊。
李東來端起杯子,輕輕送入口中,辛辣中夾雜著清香,剛烈中泛著綿柔。
他怔怔地看向徐慧真:“這酒....”
徐慧真不舍的盯著酒壇,淡淡的說:“這是當年我出身的時候,我家老爺子埋在院子裏的,到今年已經整整三十年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