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元並未出言,同樣神色凝重,眼裏明顯有幾分不舍。
秦風看著三人一臉的肉疼,心裏有些理解,他們三人身處鄴城多時,經曆了不少的窮苦歲月,也見過百姓的艱難生活,好不容易有了新鹽支撐,大家的日子都變得好了起來,手頭也不那麽拮據。
要是將新鹽配方交於朝廷,眼前的好日子就要到頭,換誰都不願意。
見到三人突然沉默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凝重,秦風笑著斟滿了自己麵前的酒杯。
“新鹽已經被薑太傅得知,能拖延一年的時間,已經很是不易,要不是薑太傅德高望重,本王的策略必定無法奏效,無論如何,待到一年之後,新鹽必須交於朝廷。”
“隻是你們也不用如此垂頭喪氣,新鹽能由朝廷管控,天下百姓也能享盡實惠,於大玄國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哪怕將來鄴城沒有新鹽,也有其他的東西替代,甚至比起新鹽更有利益,鄴城也不會一蹶不振。”
幾人還沉浸在失落之中,聽聞殿下這話,立刻眼裏放光,漸漸想到了什麽,一臉激動地注目而來。
“殿下所言可是當真?!”
“原來殿下早有布局!”
“倒是我們白擔心了一場,殿下所言確實不錯,能瞞過薑太傅,屬下實在是佩服之至,就是不知能不能真的有一年光景,殿下所說的新東西,又是何物......?”
經曆了新鹽和雙手帶的神奇過後,三人早已對秦風言聽計從。
此刻聽聞秦風早就不在意眼前困局,他們也是受到了不小的鼓舞,頃刻就從失意裏走了出來,哪怕對於新鹽的將來還有些不舍,心思卻是開始投向了未知的新事物。
秦風見他們終於脫離出來,這才笑得道出了新的方向。
“一年不過是緩兵之計,以薑太傅的閱曆和智謀,很快就能明白他中計了,好在算是定下了協議,這一年絕不會有變數。”
“至於新的東西,便是酒!”
“明日,許統領立即著手招募兵士,條件予以優待,鄴城必須有自保之力,否則將來難以生存。至於酒的相關事宜,就由王勳著手操辦。”
許朝元和王勳立刻起身應命,心頭激動無比。
三人聽聞酒這一字眼,臉上綻放的笑意裏期待無比,若是旁人說出這話,他們並不以為然,可殿下能道出的酒,必定和新鹽一樣有特殊之處,絕不是凡品!
見到殿下再度下令。
方誠的神色舒緩了數倍,同時心頭產生了難以言喻的激動和振奮。
當他們還在糾結新鹽的時候,殿下早已將眼光放到了很遠的將來,一年的光景之後,布局恐怕也已經在心中產生。
殿下能在此刻如此沉穩地道出新的方向,必是早就看清了前路,眼界非常人能及,能舍得新鹽帶來的巨大財富,其中的果決難以想象。
而這一切的背後,一種難以想象的偉大宏圖似乎正在隱約浮現......
殿下,心有淩雲誌啊。
方誠心中震撼,不敢再多出言,靜聽多時,早已萌芽的期待在此刻開枝散葉,無比迅猛地占據了他的心神。
談笑酒席間,方誠被那俊朗青年的沉穩氣度徹底征服,隻感覺自己從來都不是在麵對一位青年,而是跟隨著一位曆經起伏的智者。
舉杯共飲,方誠的心中無比歎服。
這位殿下不過弱冠之年,卻能將帝師設計辯服,為鄴城拖延足足一年光景,甚至連前路都布局得清清楚楚,如此智慧,普天之下恐怕再不會有第二人。
古人曾言近智於妖,大抵也就莫過於此了。
有這位殿下在,鄴城必會一片繁盛,就是不知即將產出的新酒又會是如何神奇,將來的鄴城又會到何種地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