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木門再度關閉。
錢大海拎著禮盒站在一旁,麵露崇敬地靠近幾分,適時地給宋雨才拍上了一記馬屁,擠眉弄眼的笑容很是得意。
“宋會長高明啊!”
“昨日隻是聽聞,會長您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如今親自登門,可謂是給足了胡大人麵子,又料準了對方的心思,新鹽必是囊中之物啊!您這手段實在是高明,小人就是下輩子,也絕對學不來萬一!”
宋雨才聞聲輕笑,得意地戰術謙虛起來。
“嗬嗬,不過雕蟲小技而已,若是沒有這點眼裏,本會長在商界這麽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馬屁終於奏效,錢大海連忙再度應聲賠笑,眼角堆出了不少褶子,一邊說著會長如何了得的話語,一邊又極為崇敬地自貶襯托,奉承的功夫長進明顯。
本就春風得意,宋雨才聽聞連串讚歎更是一臉樂嗬,輕笑得臉頰顫動不已,全然沒將此次的拜訪放在心上。
在兩人談笑之時,胡府的仆人已經踏進了簡樸的客廳,躬身做禮稟報出聲。
“稟老爺,商會會長宋雨才求見,說帶了上好的藥材。”
胡維宣正和夫人閑聊,聞聲臉色一愣。
“藥材?”
“這宋雨才真是圓滑得厲害,商人的投機之能可見一斑!”
眼見夫君動怒,胡夫人心有同感,悄聲勸解相望,柳眉裏有幾分憂色。
“夫君,宋雨才再次登門,想必還是為了新鹽的事,既然新鹽和北王有關,今後又不能與北王交惡,理應不該再和此人有幹聯,您一定要三思而行啊。”
見到夫人這般賢惠,一臉擔憂地注目而來,胡維宣很是感動的點了點頭,神色變得嚴肅無比。
“夫人所言甚是,新鹽與北王有關,眼下朝堂動靜微妙,今後處事需當謹慎,就算放棄新鹽的政績,也絕不能與北王有任何爭端。”
說著,胡維宣穩步踏出客廳,回到書房拿出當日得到的恩師真跡,細細觀看了一眼,就算眼裏有幾分不舍,也神色嚴肅地收入禮盒,大步向著前院大門而去。
他遠離京都已有二十年,二十年間流轉各地為官,艱難的仕途感觸頗多,對於有師生之情的太傅薑太淵極為敬重。
原本,他對於恩師的親筆大作極為珍愛,不僅僅是回想到了曾經的提攜恩情,也有一份睹物思恩的寄托在其中,又聽聞了新鹽的事跡,隻覺得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或許是上蒼庇佑,在機緣之下從刺史大人口中得知了朝堂秘聞,胡維宣這才發覺自己幾乎踏上了凶路,知錯就改猶未晚矣!
穩步前行,胡維宣的神色無比嚴肅,對於宋雨才這等投機商賈的厭惡極其明顯,先前的險惡伎倆幾乎讓他仕途盡毀,如此小人實在可惡至極!
就在距離院門幾丈的時候,仆人正打算開門,門外卻是傳來一陣輕笑。
“嗬嗬嗬,一個流落各地的迂腐文官,眼界也就那樣了,無非是想混點政績而已,這種人豈能逃得過本會長的手心?”
“會長高明!小人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啊!哈哈哈哈!”
身為客人登門拜見,竟敢說出如此張狂之言,真是得意忘形到了極點,果然不愧是臭名昭著的宋首富!
瞬間,胡維宣臉色陰沉無比,大步上前親自打開了院門!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