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薑太淵已經前往了涼州,還有錦衣龍騎護衛,此行必有大事發生!”
“錦衣龍騎已有數年不曾遠至北塞,此行護衛薑太淵而去,非常理能言,近來下官夜觀天象,北方紫星暗淡,卻有欒動之跡,眼看將入深秋,白虎宮動,那紫星或有借西方七宿之勢而起的可能,可惜千百載罕見此等異象,大可不必為其傷神......”
“殿下,以下官淺見,薑太淵此行需多加留意,至於七皇子......就無需太過在意了。”
司職欽天監中官正的曹仁道端坐蒲團,恭敬頷首,雙手做禮,向著麵前屏風稟報出聲。
麵前燈火平靜。
華美的古色陳設令人讚歎,星光在屏風上勾勒出一道長影,靜立如鬆,好似全然沒聽到曹仁道的稟報,絲毫不為所動。
足足等候了數息,那身影才緩緩回頭而望,輕柔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
“曹監正,聽你話裏的意思,是本王杯弓蛇影了?”
淡漠之聲輕輕響起,卻有著駭人的威壓鋪麵而來,連燈火都有一絲搖曳,在秋風中難以安定。
曹秋道的身形更低了幾分,連忙出聲告罪。
“殿下恕罪,下官豈敢有此心思......”
“下官隻是照實稟明,七皇子勢微如草芥,星象預示於此,薑太淵前往涼州,想必和七皇子無關,即便七皇子有可能起勢,也不過是微乎其微的可能,如此異象,千百年不出一次......”
話還未說完,傳來的聲音冷冽了幾分,帶著一種讓人心顫的狠戾,讓人不敢再出聲。
“可能......?”
“據本皇子得到的消息,錦衣龍騎此行必去鄴城,正是為了鄴城的大勝,若是此行得到了什麽秘聞,或者什麽神器,對於蠻夷騎兵有克製之效,七皇弟便會應勢而起。”
“這種事,本皇子不允許發生。”
“哪怕是任何一絲的可能,也絕不能存在!”
“你,可明白?”
沉聲之言帶著明顯的冷意,無形地壓迫而來,曹仁道的額頭都滲出了絲絲冷汗,神情嚴肅無比,心裏也感到了一陣可怕。
這位皇子竟然能從錦衣龍騎身上得到消息,勢力和手段比起已知的還要驚人,同時還能做到極其的謹慎和狠辣,連一絲機會都不給七皇子,的確有梟雄之相!
不由得,曹秋道感到了一陣膽寒,即刻應聲做禮。
“遵命,殿下。”
“既然薑太淵此行與鄴城大勝有關,此事或許有些棘手,無論七皇子是否真有戰勝蠻夷鐵騎的把握,外人都難以插手,區區鄴城竟有神器,此事實難讓人信服,若是為真,下官以為,可派人在中途攔截,就算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求得萬全。”
謹慎的應答響起,屏風後年輕的皇子好像才有了幾分滿意,語氣也平和了下來。
“曹監正果然是個聰明人,忠心可鑒。”
“不過,此招並不高明,本皇子已有他法,無論鄴城之事進展如何,絕不會改變父皇的心意,也不可能掀起太大的波瀾。”
“一切,都在本皇子的預料之中,七皇弟妄想逃出北塞小城,無異於癡人說夢!”
......
聽聞著淡然的話語,曹仁道的心裏已是波濤洶湧。
這位殿下果然早有應對之策,方才的話語,不過是試探和警告自己,能這般自信地麵對北行之事,顯然已經在錦衣龍騎裏安插了人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