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放眼瞧,是顧星朗和阮雪音的家。唔,以及顧允臻小姐的。”
阮雪音撲哧:“挽瀾殿和承澤殿不是?”
自然也是。卻更該叫帝後居所,與家之一字其實有差。
阮雪音清楚得很,反問隻為打趣。顧星朗卻凝三分認真,“我希望也是。”
凡相伴處,皆為家,不因身份、局麵改變。她想他是這個意思。
而世間最金貴的話一旦說出來總顯得不夠金貴,所以他隻說這五字。
確定她全明白。
“嗯。”阮雪音自明白。
“隻搬日常用度,這裏一應布置仍保持現狀,每日宮人打理,隨時想過來住,隨時來。”
阮雪音失笑:“這就安排好了。”
“我跟你一樣舍不得。”
這殿宇默然見證了他們的許多時刻。
長久以來是抽離於錦繡囚籠外的桃花源。
作別它恰似作別一段歲月。
盡管顧星朗盡力在將這種感覺弱化:並非作別,隨時可歸。
“那我要隔幾日就回來住。”
“好。”
“五日一住。”
“好。”
“三日一住。”
“好。”
都知是傻話,兩人說到最後扭作一團笑不停,也不知哪裏好笑。總算平複了,阮雪音想及正事,道:
“今日理事,全程帶著隊伍。柴、薛、崔、郭、肖。”
不言姑娘們名字而直點姓氏,算是開門見山。
而顧星朗從未交代過半句,不接話,依舊笑看她。
“柴一瑤常打交道,將門女,率性爽利,今雖沒來,已很了解。柴英性子要軟些,大概也因年紀小,一派爛漫,兼具淳風和白國女君某些特質。”論事時她一向客觀,提及段惜潤全無心緒語氣變化,
“薛如寄,閨秀典範,才藝高八鬥,是第二位瑜夫人,但更玲瓏,以至於我常覺得她哪怕說錯話也是故意說錯。”今日就像。
“崔怡,溫柔嫻靜,沒什麽機心,便有也是後院機巧,素日裏用心也都在小女兒技藝上。”談吐、處事之道樣樣暴露一人基底,若非極高明的偽裝術,很難不被覺察——應該說哪怕有極高明的偽裝術,也經不起細枝末節的盯察。
“郭寶心,是個有心人,至少相比柴英、崔怡之類,更會藏匿,謹慎寡言。瑜夫人在時,常隨其左右幫手,涉詩書禮儀講學較多。”
“肖曖,聰明臉,卻是個直腸子。”
顧星朗始終含笑。
待她徹底停下又等了會兒,確定是說完了,方道:“皇後這是在為朕選妃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