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不知道說什麽好,農大叔笑笑說:“我叫農勁蓀,是你師父的朋友,也是精武體育會的創始人,當年你拜師的時候隻有三個半人知道,而我就是其中一個,那半個人是個孩子,就是你四師兄。”
農勁蓀說著,回頭喊道:“都別愣著了,小言,快給你五師兄搬張椅子。”
那個叫小言的姑娘頓時傻眼:“他是五師兄,那我是什麽?”
農勁蓀道:“以前你是五師妹,現在陳真回來了,你就是六師妹了,反正都是最小的,也沒什麽損失。”
小言氣鼓鼓的搬了一張椅子來請陳子錕坐,大家也都落座,原來跟隨農勁蓀前來的都是上海武術界的名人,大家雖然門派不同,平時也經常一較長短,在招收學員方麵頗有競爭,但麵臨日本人的挑戰,還是同仇敵愾的。
一位德高望重的掌門說道:“虹口道場日本人的空手道功夫我們都領教過,不過爾爾罷了,為何這次能將霍師侄打成重傷?”
小言道:“這次不同以往,他們請了一位高手,還帶了好多的浪人來,我們才……”
在座的武林人士全都搖頭歎氣。
“你們手裏的家夥難道是燒火棍麽?”一位武林同道憤然起身,撿起地上被砍成兩截的紅纓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小言反駁道:“我們精武會主要以拳腳功夫為主,這些刀槍劍戟也都是拿來練習套路的,日本浪人長刀犀利,槍杆一斬即斷,我們雖敗,但並不恥辱,總比有些人不敢和日本人對陣,隻會說風涼話的強。”
“你說誰!”那位武林同道太陽穴吐吐的跳,眉毛倒豎,頗為嚇人。
“我就說你!”小言才不怕他,針鋒相對道。
“司徒小言,怎麽和楊掌門說話的,一點規矩都沒有。”農勁蓀喝道,又對楊掌門道:“您別和孩子一般見識。”
小言鼓著腮幫子不說話了,那位楊掌門自覺沒趣,故作灑脫道:“農老兄,在下認為,當下緊要的問題是解決全國體育總會的籌辦大事,精武會遭此大難,元氣大傷,恐怕已經沒有力量籌辦此事,不如交給我們鎮凇武館來辦。”
“不勞楊掌門了,我們精武會有的是精兵強將。”門口傳來了劉振聲冷冷的回答。
“大師兄!他們欺負人……”司徒小言跳著腳嚷道。
劉振聲抬起一隻手,小言頓時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頗為委屈的站到了霍東閣旁邊。
楊掌門冷笑道:“霍元甲死於日本人之手,現在霍東閣又被日本人打成重傷,你劉振聲大病未愈,霍東章和陸大安遠在南方,你們精武會還有什麽人,難道靠她?”
說著一指司徒小言,眉目中頗有輕蔑之意。
精武會眾人怒形於色,拳頭捏的啪啪直響,但又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沒錯,大師兄劉振聲前段時間身染肺病,好不容易才緩過來,身子骨尚未完全痊愈,不能大動幹戈,而二師兄和三師兄在廣東籌辦精武分會,家裏隻剩下四師兄霍東閣,眼下又被日本人打成重傷,難不成真的讓小師妹上陣?
正在尷尬之時,忽然一個穿舊西裝的高個子年輕人站了出來。平靜的說道:“還有我,精武門陳真。”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