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牌報人辦起報紙來,那效率和水平可不是吹得,文章的深度和廣度更不是江東日報那些筆杆子能比的,報館設在省城大馬路繁華地帶,開張的時候陳大帥親臨剪彩,上海申報的老板史量才也來捧場,印刷機用的是德國進口海德堡,白報紙也都是加拿大進口的,無論軟件硬件,都是國內最強。
淮江報第一天的銷量就過萬,不得不臨時加印,過萬的銷量對於申報來說不算什麽,但對於江東省城來說,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了,要知道江東時報苦心經營了十年,才不過是日銷量八千份。
……
北方還在打仗,奉軍和吳佩孚的軍隊猛攻南口的國民軍,南方也在打仗,北伐軍已經攻下了湖南,江東省地處中原,暫時風平浪靜,但也隻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夏天的時候,江東省督辦公署迎來了一位來自南方的神秘客人,身材瘦小,操廣東口音,大剌剌要求麵見陳大帥,陳子錕在簽押房會見了他。
“陳大帥,請斥退左右。”此人看了一眼在側的閻肅和趙玉峰道。
陳子錕道:“陳某素來光明磊落,做事不避人。”
那人道:“在下田次山,是國民政府主席汪兆銘先生的私人代表,有先生的一封親筆信轉交督辦。”
說著取出一封信來想要上前。
“站那兒!”趙玉峰喝止他,上前接過信件,檢查一番後才放到陳子錕麵前。
陳子錕展開信紙一目十行,信是汪兆銘寫的,洋洋灑灑數千字,先是緬懷了孫文先生,然後敘敘舊,談到去年先生在北京逝世之時和陳子錕的短暫交往,稱對他印象很深,很好,最後對陳子錕最近的革命言行給予了充分的肯定,讚揚他是優秀的國民黨員。
見陳子錕看了完信,田次山道:“汪主席有密令給陳督辦。”
陳子錕疑惑道:“此話怎講,我是江東省軍務督辦,又不是你們國民政府的人,汪主席如何下令?”
田次山略有不悅道:“閣下是否國民黨員?”
陳子錕正色道:“我乃先總理衛士,自然是黨員。”
田次山道:“汪主席乃國民黨主席,以主席之尊向黨員下令,難道不可以麽?”
陳子錕笑了:“當然可以,拿來吧。”
趙玉峰上前將密令接過,陳子錕瞥了一眼,放下道:“汪主席的命令,恕我難以從命。”
田次山道:“哦?卻是為何?”
陳子錕道:“我雖與北京政府決裂,但也未曾承認廣州政府是正統,汪主席以政府主席下的命令,我自然可以置之不理。”
田次山道:“可你剛才承認自己是國民黨員了。”
陳子錕道:“不錯,可是國家和黨派並不是一回事啊,一碼歸一碼,你讓我交黨費可以,投讚成票也行,可是你讓我以江東督辦的身份調動軍隊打孫傳芳,我辦不到。”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