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鬆也回來了,三個寡言的暗衛久別重逢依舊是一片靜默,隻彼此捏捏手臂肩膀,氣氛流轉間露出溫情。
這一天的小院,比過年還熱鬧。
伍正言回來第一時間便直奔蕭柳小院,等到沐浴洗塵後,得到消息的平洲王派了人前來詢問,伍正言便去了一趟前院。
蕭柳沒有管這事,留在小院裏和絮兒商量今日晚上吃什麽,興致勃勃地念叨著這個菜怎麽做,那個菜如何處理。
絮兒笑著打趣:“伍公子回來了,公主連一道小菜都上心了,往日我操碎了心,也隻能換來您一句‘隨便’!”
蕭柳笑嗔她一眼,沒有反駁。大概這就一個人時和兩個人時狀態的不同吧,過去那些日子,一日三餐隻是一日三餐而已,而身邊有了他,什麽事情都變得充滿了樂趣,不僅吃飯變成讓人期待的事,每一件事都變得無比美好。
伍正言回來得很快
,蕭柳剛吩咐完晚飯,和絮兒一起收拾內室,打算騰出一個衣櫃放置他的衣物,又想起他五六年沒做新衣服了,計劃著明日請人過來給他量體裁衣,置辦一些必要的行頭。
正說著,他人就進來了。
“這麽快回來了?”她詫異地問了一句。
伍正言點點頭:“左不過那些話,我心意已決。”
蕭柳點點頭,也沒問他和王爺具體說了什麽,轉而說起置辦衣帽的事情。
伍正言看著內室專門為他騰出來的衣櫃,臉開始發熱,隻是如今他曬得黑,一時之間無人發現,隻不過支支吾吾的語氣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的窘意。
“等我們正式完成了婚禮……再……再……”
蕭柳挑眉。
伍正言“再”不下去了。
絮兒低頭偷笑,十分有經驗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蕭柳伸手去抓他的右手,伍正言下意識躲開,蕭柳緊跟著追過去,兩人上下比劃,過了幾招,最終伍正言認輸,乖乖被她捏住了手腕。
蕭柳指尖搭在他的腕間,沒一會兒就皺了眉,五年西北風霜,戰場搏命,這人的舊傷越發嚴重了,如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樹,內裏卻空了大半。
“你這幾年,是不是內力越來越不濟了?”
蕭柳沉聲問。
伍正言收回手,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公主何時學會了把脈?還好,戰場和暗殺不一樣,拚的是刀槍搏鬥,我不怎麽用內力。”
“胡扯!”蕭柳斥了一聲,朗聲叫了絮兒,“請孫太醫過來!”
伍正言第一次看到她對自己發火,頓時啞了聲,垂著眉眼無比乖順地站在她身邊,仿佛一隻大忠犬,讓人見了發不出火。
蕭柳那一股怒氣散得不剩幾分。
孫太醫來得很快,一頓望聞問切下來,得出的結果和蕭柳差不多,伍正言底子虧得厲害,當年心脈的傷有損他壽命,這幾年又在西北過得艱苦,想要福壽綿長,日後須得細心調養。
伍正言聽到細心調養四個字就想起幾年前被蕭柳限製著連屋頂都不能上的日子,眼皮直跳。
蕭柳不理會他,讓孫
太醫盡快寫醫囑開藥方。
太醫走後,伍正言伸手勾住她的手指,輕輕拉了拉:“我定聽你和太醫的話,好好養傷,你莫擔心難過。”猶豫了一下,還是許了割地賠款的承諾,“你讓我做什麽我便做什麽,不讓我做什麽我便不做,都聽你的吩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