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白擺盤的手一頓, 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眨眨眼睛:“哈?小衣兒,你說什麽?”
陸無衣看了一圈他的衣裳:“脂粉味太衝了。”
“不可能啊, 我特意——”戛然而止。
陸無衣看著他:“特意什麽?”
江知白閉緊嘴,抬手將衣袖湊到鼻子前使勁聞,別說, 真的有股香脂味兒, 但不知道是味道淡還是他聞習慣了,離得遠了他就聞不到, 所以完全沒發現這個破綻。
他立刻掛上笑臉:“我去那邊打聽了些事。”
陸無衣坐下, 一邊吃東西, 一邊聽他編。
“你不知道, 這花樓啊消息最多, 這些大男人聚集在一塊兒不是比武就是逛花樓,小道消息多著呢……”
江知白越說越幹巴巴,自覺放棄,強調:“我真是去辦事的。”
陸無衣嗯了一聲:“所以,你們找據點,喜歡找花樓?”
江知白便知道她什麽都猜到了, 覷著她臉色, 不說話。
陸無衣也不見怒色,也沒有什麽不高興, 隻是平靜地問:“你們打算在大會上做什麽?可以說嗎?”
江知白撚了一顆豆子扔進嘴裏,嚼了半天,咽下,說:“我對這些正道俠士沒興趣,有人有興趣, 我盯著她來的。”
陸無衣點頭,專注吃起小食,不說話了。
她不追問,本該讓江知白鬆一口氣的,但是也不知怎麽回事,他覺得自己似乎犯|賤了,竟然覺得難受起來,而且她不說話時間越久,他越難受,屁股底下都仿佛長了刺,坐立不安。
“你怎麽不問了?”江知白憋了半天,憋不住,到底問出了聲。
陸無衣噗嗤笑了,她以某人如坐針氈的模樣佐食吃得很是開胃,如今正好吃飽了,拿起帕子在他緊盯的目光下慢條斯理擦手。
擦完,這才開口:“昨晚的煙花是信號。”
江知白點頭:“也……不是故意瞞你……這不是,說來話長……”
陸無衣認可點頭,拿起劍:“走吧,去後山練劍。”
江知白猶疑:“你生氣啦?我真沒什麽瞞你的,隻是一時說不清,你也說啦,我是好人,我可以保證,我殺的人都是惡人!”
魔教裏也沒幾個是好人,江知白這個保證說得那是理直氣壯。
陸無衣回頭對他笑笑:“我何時生氣了?等了你一上午,還不抓緊時間去練劍?”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江知白愣了一下,恍然,頓時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神采飛揚,心裏頭仿佛有個泉眼通了,汩汩冒著泡,那個歡快的感覺,比隱瞞她的時候暢快了百倍。
“小衣兒!”他喊了一聲,追上去,“小衣兒,小衣兒你等等我。”
陸無衣忍著笑,任由他追著。
等他追上來了,她問:“你這麽愛去花樓,沒遇上幾個漂亮姑娘?”
江知白一臉嚴肅:“世上花千朵,各有各的美,我要是個個都留心,豈不是要累死。”
陸無衣也分不清他又是胡吹了還是真心的,不過此人潔癖甚重,當初和她去花樓睡一夜已經是極限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