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層幹部都不清楚原因,隻說集團高層下的命令,”邵俊峰道,“聽說下個月公開招標,工程部已著手準備相關數據和資料,好像暗示虧本也要中標。”
白鈺沉吟道:“你覺得暨南雲河願意承受多大代價?”
“難說,它畢竟不是上市公司,財務方麵具有非常大的自主權和保密性,哪怕虧五個億可以對外宣布一個億,吹牛又不犯法,稅務機關不可能查這個。”
“虧五個億,你承受得起嗎?”
邵俊峰卻知“你承受得起嗎”等於“我承受得起嗎”,這是一個設問句,答案已在問題當中。
“承受不起,”邵俊峰道,“做企業都要有利潤,虧本但打通後續市場勉強可行,但您又強調今後兩年沒有十個億以上城建項目……”
白鈺笑了:“其實你想說——同樣想不通我為何執意把暨南雲河排除在外,而非要你挑起這付重擔,對吧?”
“是的,”邵俊峰道,“可能白市長看得出來我性格比較固執,弄不明白的事一般不會輕易去做。”
“我就欣賞你這一點,”白鈺點點他笑道,“一個聰明的企業家,一個認真的企業家,我更傾向後者。”
得到鼓勵,邵俊峰索性說得更直白:“奉澤燃氣電廠工程本身沒問題,為什麽要跟注定虧本的甸西江綜合整治綁到一起?我擔心甸西江項目反過來把奉澤電廠項目拖下水。”
“不會的,兩個項目雖然打包招投標,但具體實施時獨立核算,各有各的監督體係和運作流程,唯一聯係就是出資方為同一家。”
“但墊30億與60億甚至70億對企業資金壓力遠非一加一那麽簡單。”
白鈺還是笑,隔了會兒道:
“第一,暨南雲河越想拿到奉澤電廠工程,我越不能讓它如意,但如果單獨招投標它中標的可能性很大,畢竟已經做了幾個月準備工作,把奉澤電廠項目研究透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