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京都傳統家族內鬥不止,實力和影響力都在令人厭煩的紛爭中消耗殆盡;相反老爺子在嶺南埋頭實幹,家族勢力枝繁葉茂,威望空前,也就從那時候起京都委派暨南等省份主要領導必先征求其意見,剛開始出於尊重到後來成為慣例,反之若得不到嶺南大家族支持根本幹不下去,一年不到就主動卷鋪蓋回家。”
“徐迢任申委書記也事先得到認可?”
“類似現象在桑首長手裏得到改觀,”說到這裏白翎感慨道,“一直以來爸爸還有我對桑首長的印象都很負麵,實質我們隻看到他的套路和心機,卻忽視他實實在在做了很多異於前任的事情,比如他沒有隔代指定,比如他退下來堅決不過問正事等等。他親自送那一屆局委員到暨南上任,並在全省幹部大會上強調這一任起碼五年,幹得好與壞京都都絕對不會中途換帥。這句話算給了顆定心丸,以後起碼一把手任命無須征得嶺南大家族同意。”
白鈺道:“媽媽說了這麽多,就是警告嶺南大家族在暨南的超然地位,不可輕舉妄動?”
白翎肅然道:“小寶知道媽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我心有敬畏,那就是國家利益任何時候都必須放到首位!不管你,以及某些人對媽媽在爸爸失蹤當晚的行為有所疑慮,這句話永遠是核心要旨!”
“是的,爸爸並沒有埋怨誰,他正在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白鈺靜靜地說。
白翎道:“你在通榆做了那麽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媽媽哪次幹預過?我,白家都不擅長正治,所以放手讓你自主判斷獨自闖蕩,前提是國家利益高於一切。我今天來告誡你的是,徐迢真正遇到麻煩了,事關仕途切身利益,在嶺南大家族主動伸手的情況下他很可能急刹車,大勢將不利於你,因此絕對不能硬拗!”
白鈺立即問:“一直聽說他有麻煩,究竟什麽麻煩?”
“咦,談戎不是來暨南了,沒告訴你?”白翎驚訝道。
“她口風很緊,”白鈺笑笑,“可能隻會單獨告訴於煜吧。”
白翎並沒追問為何隻告訴於煜,而是說:“京都高層為何把徐迢打發到萬裏之外的南美?目的在於調虎離山,徹查他身邊工作人員問題。他出訪期間真正的大新聞不是雙規兩名副省級領導,而是緊跟他工作的一名副秘書長、一名秘書被秘密逮捕——他倆未能同機隨訪。”
白鈺猜測道:“徐迢以前工作的省份出了狀況?我估計在強敵環伺的暨南不敢的。”
白翎道:“此事說來還是爸爸秘密提供的信息,經反恐中心長達兩年調查證實那名副秘書長和那名秘書都是影子組織成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