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了幾次,蘇牧又沉沉地睡了一陣,可身子仍舊是滾燙,彩兒用涼水毛巾敷住額頭,不見效果,隻能將綁帶又鬆開來,生怕少爺受寒,又蓋上了薄被。
可沒過多久,蘇牧便開始含含糊糊喊熱,彩兒又取了涼毛巾,細細地擦拭蘇牧的身子,但收效甚微。
這小丫頭伸手摸了摸蘇牧的脖頸,蘇牧隻感覺那小手冰涼涼的,極為舒服,就下意識將小丫頭拉了過來。
彩兒受了啟發,頓時湧現出一個羞人又大膽的念頭來,內心掙紮了許久,終於將身上的濕衣服全數褪去,而後爬到了蘇牧的身上。
燭火在輕輕搖曳,窗戶的剪影上,消瘦頎長的身影慢慢伏了下去,隻剩下窗外的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像極了少女那緊張又羞澀的心潮。
而在蘇府的斜對麵,細雨落下,卻打在冰冷的刀刃上,鄭則慎親自帶隊,進入到了陸老漢的院子裏。
戴著蓑衣和鬥笠的捕快們在雨中靜默著,如同一群剛剛從地底爬出來的陰兵。
陸老漢醉眼惺忪,他這等小民,如草根一般不值錢,也不敢阻攔,隻是當捕快們要搜查陸青花房間之時,他連忙清醒過來,驚惶地告求道。
“各位差大爺,此間乃女兒家閨房,還望高抬貴手...小老漢平日裏守法安生,連街坊都未曾紅過臉,這等寒磣屋舍,連老鼠都找不到吃食,哪能招來賊人覬覦...”
鄭則慎好歹是個杭州府的總捕,在蘇府已經吃了氣,四周圍的民居早已翻了個底朝天,就連隔壁家那對男女在床上正親熱都被揪了出來,更何況陸青花的姑娘閨房!
“老漢,那凶徒殺人如麻,為了杭州百姓的生死安危,咱不能放過一絲一角,還請你家姑娘暫且出來,讓我等搜查,否則就別管咱們不講禮法規矩了!”
“這...”陸老漢還在遲疑,鄭則慎已經不耐煩,使了一個眼色,一名捕快便一腳破開了門!
“啊!!!”
床上的女子大聲驚呼著,用被子死死蓋住身子,火把光照之下,隱約能夠看到半分香肩和脖頸上肚兜的係帶。
鄭則慎見得此狀,老臉也是紅了,終究不好讓人進去搜查,這房間也不大,所有擺設一目了然,隻好讓捕快伏下身子,掃了掃胡床底下,發現沒有可疑之處,便朝陸老漢抱了抱拳,帶人離開了。
陸老漢逢場作戲三昧俱,帶著羞辱哭喊道:“我可憐的女兒啊,怎地就遭了這等羞人之事,這往後還如何嫁得了人!”
鄭則慎也是哭笑不得,氣也便消了大半,這等事情雖說從急處理,但終究是擅闖民宅,隻是這些草民不敢舉告罷了,既然理虧,便開玩笑道。
“老漢你也莫要如此作態,某家麾下都是好兒漢,若你家姑娘嫁不出去,某家便替你做個媒罷了。”
陸老漢看了看那些雙眸放光的捕快,哀嚎戛然而止,鄭則慎也是暗笑兩聲,徑直離開了。
見得人都走了,陸老漢關起門戶,走到女兒的房門前,朝女兒看了一眼,而後關上了門。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