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玄燁隻能恨恨地咬牙,抬手製止了這些獄卒。
且說蘇牧懷抱著陸青花之時,柴進也匆忙忙進了宮,一見到金芝公主便相擁在一處,溫言軟語安慰了一番之後,柴進便有些埋怨地問起。
“金芝,陸青花姑娘又怎可能擄了你去,這其中必有內情,你且教我知道。”
金芝公主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出,見得柴進麵色不善,心裏也充滿了愧疚,過得許久才咬著下唇小聲道。
“這也並非妾身本意,乃是...乃是父皇的意思...”
“你說什麽!”柴進腦子嗡一聲響,隻覺金芝公主這一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更加黑暗的世界!
他本以為這一切都隻是婁玄燁的小打小鬧,是衝著他和金芝公主來的,可如今卻變了味了!
腦海之中飛速思索著,柴進越發心驚膽顫,而後猛然一拍額頭道:“糟糕了!蘇牧!”
金芝公主一臉迷惑,隻見得自己的駙馬爺丟下她一人,急匆匆往外頭疾奔。
柴進是後周皇裔,自小便接受正統的皇家教育,雖然落難鳳凰不如雞,但還有說瘦死駱駝比馬大,對外謊稱北方王族的貴公子,還是頗有公信力的,甚至於方臘新皇朝的大內宮廷禮儀,都一股腦交給了柴進來製定。
在皇宮大內慢說疾奔,就是走得快一些也有失儀態,可柴進就這麽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蘇牧並不知道這一切,因為他已經被怒火燒光了理智。
他是個沉著穩重之人,從來都是謀而後動,喜怒不形於色,好惡不言於表,可陸青花從來都是他的逆鱗,無論婁玄燁他們如何狗咬狗,他都可以置之不理。
他本以為不會危及陸青花,卻沒想到最後的矛頭還是指到了他的身上!
他不怕被人針對他,他生氣於這些人傷害陸青花,更讓他氣氛的,是他自己,是陸青花在受到傷害的時候,他卻無能為力!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談什麽為這個朝代做些改變?這樣狗眼殘喘著,還有何意義?
陸青花身上的傷口,像一柄柄利刃,不斷切割著蘇牧的靈魂,讓他徹底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確實比這個朝代的人更具前瞻性,對時代的大局勢也有著足夠的預判和了解,但他說到底也隻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雖然兩世為人,但也無法將那股年輕人血氣方剛的衝動,徹底壓製下來。
蘇牧抱起陸青花,將她綁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好像當初在河灘上一樣,他從火盆裏抓起一柄鉤狀的刑具,如發怒的獅子一般,隻掃一眼,婁玄燁等人便如身陷冰窟一般徹體發寒!
許是炙烤時間太久,那鐵鉤刑具通體發燙,蘇牧抓住鐵柄,手掌開始冒著青煙,發出駭人的滋滋聲,空氣之中似乎彌漫開一股烤肉的味道
然而他的手卻如同萬年磐石一般穩固,用刑具指著麵前諸人,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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