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冰窖嚴寒之極,為了保存熱量,無論是蘇牧還是雅綰兒,都盡量運動內功收斂氣息,減少呼吸,連心跳都慢了下來,氣血運行也變得極其緩慢,以致於蘇牧毒藥的影響,慢慢打開了破口,終於恢複了雅綰兒部分的聽覺和嗅覺!
見得雅綰兒恢複,蘇牧不由警惕起來,不過量雅綰兒也不敢再運功,他又有長刀在手,雅綰兒卻是手無寸鐵,冰窖之中有狹窄不堪,蘇牧也就徹底放下心來了。
有些東西擁有的時候隻覺尋常,並不懂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重新得到的時候自然欣喜若狂。
這便是雅綰兒恢複了嗅覺與聽覺之後的真切感受了,這份喜悅讓她忘記了與蘇牧的較勁,冰窖之中頓時出現了極為尷尬的安靜。
她是個冷冰冰的性子,除了在方七佛麵前,其他男子少有能夠與之交談,更別說看到她那傾國傾城的笑容,也就朝歌這樣的偽娘,才能夠與她姐妹相稱。
因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自卑到不敢主動接近她,反而是朝歌這樣的不男不女的人物,才得到了這樣的機會。
可自從遇到了蘇牧之後,雅綰兒那冷若冰山,沉靜如水的心房,便時時被攪動起來,讓她總是湧出一股對蘇牧的厭惡,總想跟蘇牧爭吵鬥嘴。
她是個沒有經曆過愛戀的少女,自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回事,蘇牧也不可能自作多情,若襄王有情而神女無意,還不得丟死人。
二人都有了這樣的共識,自然不會再多嘴,各自裹著被子,盡量節省著體力,保存著熱量。
可雅綰兒畢竟是個女子,又中了蘇牧的奇毒,又因為孤男寡女被困在此,心裏如何都安靜不下來,消耗便越來越大,身子也越來越冷。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補充一些熱量,就算沒有毒發身亡,也會被活活凍死,所以咬了咬牙,她還是開了口。
“喂...有沒有吃的...”
蘇牧正在閉目養神,聽得雅綰兒沒有半分底氣的問話,才想起她的狀況,也懶得起身,伸出半截手臂來,將那食盒推到了雅綰兒那邊去。
雅綰兒聽得響動,便摸到了那食盒,打開蓋子來,又摸到一隻大腿粗的銀壺,外麵包著棉布,上麵封著蓋子,拿起來的時候哐當哐當,顯然是湯水。
也難得那老門子有心,知曉這冰窖異常寒冷,給蘇牧二人準備了熱湯來補充熱量,甚至還極為貼心地用了“保溫壺”。
雅綰兒早已凍得不行,摸到那溫溫的棉布,心頭便欣喜起來,可也不知是冷熱交替的問題,還是本身設計的問題,那保溫壺的蓋子稍顯緊了些。
若是狀態滿滿的雅綰兒,慢說擰個蓋子,便是將這壺捏碎都不成問題,可如今她幾乎凍僵,又深受奇毒,虛弱不已,擰了幾次竟然擰不開。
蘇牧懶洋洋不想動,正等著那小妞兒來求自己,雅綰兒感受到蘇牧的惡趣味,心裏也是火氣大了,猛然一用力,那蓋子倒是打開了,但湯水卻全部灑了出來,將被子給弄濕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