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龍牙衛,整齊回答。聲音卻很好的壓製在小院中,沒有傳出半分。
“屠國皇宮……我親自走一趟。”慕輕歌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眼眸裏滿是冰冷的殺意。
一刻鍾後,小院裏,已經沒有任何蹤跡。
甚至,所有的生活痕跡都被巧妙抹去,仿佛,這裏隻是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舊房,已經多年沒有人居住過。
院外,男人拚酒的喧鬧,女人曖昧的調笑,依舊不息。
這個看似平常的夜晚,卻注定會在將來成為所有屠國人心中難以磨滅的可怕噩夢。
……
屠國的皇宮,沒有秦皇宮的那般精致高雅,沉穩大氣。更多的,是一種粗獷和野蠻之風。屠國的圖騰崇拜,在皇宮的每一個角落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按照事先得到的地圖指示,慕輕歌輕易的進入了皇宮之中。
黑暗裏,她小心的收斂自己的氣息,為的是不驚動深藏在屠國皇宮裏的那些老怪物。
她這一次行動,是要給屠國一個絕對的震撼。若是被人發現,那可就不好玩了。
既然秦國會有些紫境的老怪物鎮國,那麽她絕對相信屠國也有。
好在,那些老怪物一向都是深居在隱秘之處,沒有滅國的危險,很難出來。否則,慕輕歌也不會展開這個計劃。
果然,在進入屠國皇宮之後,慕輕歌就感受到一兩道強大的氣息從皇宮頂上掃過,就好像探照燈一般。
這兩道氣息,都比她更強大,讓她能夠輕易的斷定,這就是屠國皇宮裏的紫境強者。
屠國皇室之中,居然有兩個紫境,這個發現真算是意外收獲了。
各個國家,效忠皇室的紫境都是極為保密的。可以說,這是攸關皇室安危的最後底牌。誰也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
就像是屠國,對外宣稱的是隻有一位紫境,而今夜,卻被慕輕歌發現,至少有兩個。
也如秦國,慕雄如今已經是紫境的消息,絕不會輕易透露出去。
避開紫境強者的‘掃描’,慕輕歌蟄伏在黑暗中,耐心等待機會。她絕不相信,屠國的紫境高手,會一整夜都這樣守衛皇宮的安寧。
若真是這樣,這屠國的紫境也太沒有地位了。
果然,在慕輕歌等候半個時辰後,那兩道屬於紫境的恐怖氣息便消失了。
又等了一會,慕輕歌才從黑暗中走出,朝著屠國皇帝居住的地方而去,不過她先進入的,卻是他一個寵妃的寢宮……
等慕輕歌轉了一圈,進入屠國皇帝睡覺的寢宮時,她的空間裏,已經多出了個麻袋裝的東西。
如鬼魅一般進入皇帝寢宮。
宮殿裏,隻傳來如雷的鼾聲。看來,這個屠國的皇帝睡得十分香甜。
慕輕歌悄無聲息的走到窗前,挑開遮擋的帷幔,看到了屠國皇帝的樣子。
‘霧艸!簡直比邵胖子還要圓潤!’慕輕歌膩味的打了個冷顫,眸光移到睡在屠國皇帝身邊的美人身上。
頓時,一種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襲上心頭。
慕輕歌眸底冷光一閃,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抬手一揮,一陣無色的煙霧從她掌下飄出,被屠國皇帝吸入了鼻中。
頃刻間,本就睡沉的屠國皇帝,睡得更是如同死豬一樣。
憑空抓出一個麻袋,慕輕歌將屠國皇帝裝入其中。捆好口子之後,她想了想,喚出了孤崖。
“你讓我把這頭死肥豬扛出去?”孤崖黑著臉,表情裏寫滿了一百個不情願。
慕輕歌撇撇嘴,厚臉皮的道:“這體力活你好意思讓我做嗎?”
那傲嬌的小表情,讓孤崖頓時鬱卒。
他可以違背慕輕歌的意願,卻不敢違背司陌的命令。
悲催的孤崖隻得認命的提起裝著屠國皇帝的麻袋,黑著臉消失在慕輕歌眼前。
‘嚶嚶嚶,下次人家見了聖主,一定要申請調職。再也不要陪這個大小姐玩了,她欺負人!寶寶心裏好受傷!’孤崖捧著脆弱的小心髒離開,心裏再次決定要遠離這個女惡魔。
這位大小姐,折騰起人來,可是一套接著一套的。
他跟在她身邊這麽久,可是親眼看著她怎麽把那群龍牙衛的小崽子們磨練出來,怎麽一步步玩死秦國皇宮裏的那群人。
就連這一次,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大膽。不好好的去落日荒原打仗,居然跑到了人家的老巢,把皇帝都給偷了!
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機智,讓孤崖覺得自己的主子未來的道路簡直就是一片黑暗。
有了孤崖的幫忙,慕輕歌要輕鬆多了。
拍了拍手,慕輕歌也悄然離開了屠國皇宮。
天,漸漸亮了。
喧鬧了一夜的王庭,也寂靜下去。
當烈陽初升時,準備打開城門的守衛,卻驚恐的看向了城牆上,飄飄蕩蕩的無數頭發。
每一束頭發下,都拴著一塊木牌,上麵刻著‘某某某’之發。
而這些人命,每一個都是屠國有地位的人。不是貴族,就是官員,甚至,還有宮中妃嬪的頭發。
幾百近千束頭發,掛在城牆上,隨風而擺,那場麵實在是震撼無比,壯觀無比。
“大大大……人!”守城的一個小兵,在那些木牌中看到了一個最為熟悉的名字,正是他的頂頭上司,負責這個城門守衛的將軍。頓時,他臉色一白,正打算轉身跑去報告一切,卻在轉身之際,看到自己的上司掛著恐怖的神情走來。而他頭上,被削得七零八落,如狗啃一般。
他很快也在那些頭發中發現了自己的名字,表情變得陰晴難測,最後化為一片蒼白與後怕。
因為,他突然想到,如果割走他頭發之人,割掉的不是頭發,而是他的頭……
這個想法,不僅出現在他腦海中,更是出現在每一個早上起來後,發現自己頭頂清涼的屠國百官,貴族心中。
可是,這隻是剛剛開始……
城門外,很快就聚集了無數屠國的百姓。那些還未來得及收走的頭發震撼了他們。哪怕他們天生好戰,也被這壯觀的景象給鎮住了。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一夜之間取走這些人的頭發,到底是誰?有多厲害?
幾乎是每個看到那些頭發飄揚的屠國百姓,都默契的感受到自己脖子一陣微涼。仿佛有利器抵著一般,血液凝固。
而城中,喧鬧了一夜的城池,大街小巷上都鋪滿了寫滿黑字的白紙。
紙上隻有一句話,卻用兩種文字來書寫。
一種是屠國人熟悉的屠國文字,另一種他們陌生,卻也能認得出是屬於秦國的文字。
上麵寫著——
[擾秦國者,先削發。再犯,取其頭!]
整個王庭,被鋪天蓋地的‘傳單’侵占。亦有不少人被這囂張的言語激發了血性,可是在聽聞那一麵頭發牆後,卻發現,恐怕那些白紙黑字的話,並不是說說而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