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煉鑄塔的弟子絕不會如此強!”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慕輕歌平靜的說著,緩緩走向他。
太史高頓時感到四周的氣息驟緊,仿佛限製了他的行動,阻止了他的反抗。
他感到自己的四肢宛如陷入了泥沼般沉重,無法自由控製。四周的空氣,都變成了無盡沼澤中的黑色沼澤,將他緊緊包圍。
而那個令人恐懼的人,又在緩緩向他逼近。
太史高覺得自己離死亡從未如此接近過。
“我是萬獸宗的少宗主,你不能殺我!殺了我就是得罪了整個萬獸宗,無論你是誰,都無法在戎國繼續生存!”太史高急道。
他似乎忘了,之前丁卯也用同樣的語氣對他說過類似的話,而他對丁卯依然是如此的不屑,就如同現在的慕輕歌對他。
在戎國混不下去?她又不是戎國人,有什麽關係?
慕輕歌對太史高的威脅,根本不理睬,繼續向他走近。
那種無聲的壓迫,比真槍實彈還要令人恐懼,太史高緊緊盯著慕輕歌,生怕她對自己不利。
就如同他所說,他是萬獸宗的少宗主,在宗內,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有大好的生命還未享受,還有說不盡的榮華富貴,美人美酒來不及享用,怎麽能死在這裏?
“你說,我殺了你,等萬獸宗和煉鑄塔的人趕來,會不會認為你和丁卯是自相殘殺而死?”慕輕歌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如同一個喜愛惡作劇的頑童一樣。
她並不是在浪費時間,而是現在上麵的人鬥得不可開交,她一上去,豈不是成了眾矢之的?
還不如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再尋找機會溜走。
所以,在等待中,太史高還有昏迷的丁卯就成了她的消遣。
慕輕歌走到太史高身邊,伸手一扯,就將他掛在腰帶上的袋子扯到了手中。當著他的麵,慕輕歌直接抹掉了上麵的靈識。
“啊!”靈識被抹掉,太史高痛苦的叫了一聲。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顆釘子打入了腦袋中一樣。
慕輕歌沒有理會太史高的痛苦,而是將自己的靈識侵入了袋子之中。隻是,結果讓她有些詫異。
她本以為太史高身為萬獸宗的少宗主,應該有很多靈獸才是。卻不想,裏麵除了一隻造型奇特,材質有些像獸骨的短笛外,居然空無一物。
她卻不知,太史高為了今日之行,特意解除了其他幾隻靈獸的契約,為的就是留下足夠的靈識為今日之用。
“這是什麽?”慕輕歌手中托著短笛,向太史高問道。
看到那隻短笛,太史高臉色一白,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不說?”慕輕歌的語氣玩味了起來。
太史高脊梁一冷,失聲道:“你想幹嘛?”
慕輕歌卻不回答他,而是把眸光落在了那隻無頭的風狼上。
這淡淡的一眼,卻把太史高嚇得不輕,他忙道:“我說我說。”似乎怕慢一步,風狼的下場就會變成自己的。
“這是禦獸笛,吹響它可以短暫性的控製附近的靈獸。”太史高說完,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禦獸笛是萬獸宗的至寶,因為他是少宗主,才得以傍身使用。
如今,卻被人奪了去,還被知曉了其用途。他真的覺得禦獸笛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你放了我,再把禦獸笛還給我,我一定給你想象不到的報酬。無論是金銀,還是靈獸,我都可以給你!”太史高突然道。
似乎,他打算采取另一種手段說服慕輕歌放了自己。
沒有交手,他卻知道了自己絕不是慕輕歌的對手。何況,現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靈獸。
慕輕歌緩緩搖頭,“我拒絕。”
“為什麽?這麽好的條件,你為什麽不答應?你如果殺了我,又搶走禦獸笛,隻會遭受我萬獸宗無窮無盡的追殺,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太史高還在拚命的說服慕輕歌。
慕輕歌卻淡淡的答道:“可是,你還要搶我的東西。”
什麽叫我還要搶你的東西?分明是你要搶我東西好麽!
太史高氣得吐血,可是卻又不敢當麵反駁。
他深吸口氣,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對慕輕歌道:“我不搶,絕對不搶。隻要你放我走,我立即帶著萬獸宗的人離開,絕不為難你。”
這樣的條件開出,再加上之前的許諾。太史高認為,即便是鐵人也會心動了。
可是,就在他滿懷期待的等待著慕輕歌的答複時,她卻還是搖了搖頭。
一種被戲耍的感覺,襲上太史高心頭。他的五官變得猙獰扭曲,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因為羞辱。“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慕輕歌咧唇笑了起來:“為了以絕後患,我覺得應該把你們倆都給殺了。”
說完,不等太史高反應,她一掌劈過去,直接打中了太史高的心脈。太史高的身體向後飛去,重重的撞在身後的高台之上,又被高台反射,彈回落在地麵,沒了聲息。
‘這麽就死了?’慕輕歌垂眸看著趴在地上,口中流出鮮血的太史高,皺了皺眉。
萬獸宗的少宗主,似乎死得也太容易了點。
慕輕歌有些不相信,她走向前,蹲下身子,在他口鼻前探了探鼻息,又把了把脈。沒有鼻息,沒有脈搏。
“真的死了?”慕輕歌詫異的道。
她剛才的一掌,的確是直接打中了太史高的心脈,可是所用的力度,她卻清楚,決要不了太史高的命,至少不會那麽快就死掉。
可是,太史高卻真真切切的死了。
起碼從醫學的角度來說,他已經死亡。
慕輕歌緩緩站起身,眸光依舊沒有離開太史高的身體。
就在此時,慕輕歌身後傳來一聲細微的呻吟。她轉身一看,頓時挑了挑眉梢。
沒想到,這個丁卯的命還挺硬,受了這麽重的傷,還失血那麽多,還能這麽快醒過來。
太史高與丁卯相比,自然是後者與慕輕歌的積怨更深。
慕輕歌走向丁卯身邊,她身上的影子籠罩在丁卯身上。丁卯好不容易撐起雙眼,就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麵前。
一開始,他以為是太史高,嚇得向後縮了縮。無意中觸碰到傷口,痛得他卷縮起身子打滾。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