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嘴角一直噙著笑，微微搖頭。
慕輕歌怎會信他？她嘴裏詢問，雙手已經向司陌的身子摸去，“你不要避諱，哪裏受傷……”突然，她身子一僵，碰觸到司陌衣衫的雙手禁不住顫抖起來。
司陌的玄衣，是濕潤的。
她此刻才注意到，他的身上，有著血腥的氣息。
慕輕歌鬆開自己的手，將掌心翻過來一看，掌心之中，全是殷紅的血液。
這刺眼的紅，令她雙眸倏地一縮，清透的眸底出現慌亂。
“別擔心。”司陌終於開口說話。
他在安慰慕輕歌，可是慕輕歌卻看到了他唇縫上殘留的血跡。他竟然硬把湧出的血液，又吞了回去。
他身上早已經千瘡百孔，血染一片，隻是因為是玄衣，隻是因為此刻天色渾濁，才被忽略掉。
“阿陌！”慕輕歌雙手環住司陌的腰，將他帶到地麵。
當司陌雙腳落地時，他卻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直接向後仰去。好在，慕輕歌將他抱得緊緊得，才沒有讓他落在地上。
“阿陌，讓我給你檢查一下。”慕輕歌抱著司陌坐在地上，根本不在乎血液將她的衣衫弄髒。
她讓司陌靠在她的頸窩，伸手去摸司陌的脈門。
慕輕歌的手指，從未有過這樣的顫抖。而當她摸到司陌的脈門時，卻麵如死灰。
“小歌兒……”司陌仰望著她，輕聲開口。
聲音中，有說不出的疲憊，令人心疼。
慕輕歌卻根本不聽，隻是低著頭，不斷的從空間中掏出丹藥瓶。口中不斷的念叨：“我不準你死，你就不會死，你聽見沒有？我是至尊級丹師，死人我都能救活，何況你還沒死！”
她霸道的口吻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慌亂和害怕。
很快，她旁邊，就擺滿了一堆的藥瓶。她將瓶中的丹藥，都一股腦的朝司陌口中倒去。可是，即便服下了這些丹藥，司陌的情況也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越發的崩潰。
“不……不可能的……怎麽會都沒有效……”慕輕歌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狂躁，還有的就是恐懼。
慕輕歌驚慌失措的樣子，被司陌看在眼裏，他心痛極了。
甚至，破碎的身體，都不及他此刻的心痛。
“小歌兒，不要這樣。”司陌努力抬起手，想要摸一摸慕輕歌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頰。可是，才抬到一半，就無力垂落。
慕輕歌的手，接住了他落下的手，將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溫度。
“阿陌，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放棄。”慕輕歌的雙眼已經泛紅，她強挺著不讓眼淚掉落，不讓自己心碎的樣子出現在司陌麵前。
“好。”司陌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他怎麽舍得放棄，怎麽舍得留下他的小歌兒。
突然，慕輕歌絕望的眸中一亮，她露出欣喜的道：“我有辦法了，我有辦法了。阿陌，你喝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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