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音師太心下駭然,直覺腿腳抖得厲害,便是止也止不住的!
“二少夫人這、這是何、何意!”
蕭子窈再進一步,隻管蛇蛇的盯死了她:“我不過是想來看看,惠音師太晨間滴米未進,這會兒身子可還撐得住?”
如此,進退維穀之間,惠音師太根本方寸大亂。
卻見她蜷了身子,隻如蟲子一般的蠕了蠕,仿佛退避似的,又叫道:“你離我遠些!遠些!”
便是此時,隻聽得瓦片麻將似的嘩啦一響,惠音師太兀的踩了個空,隻一瞬,人便從屋頂骨碌碌的滾了下來,直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
惠音師太幾乎痛得昏死過去。
我喜歡的是喜歡上別人的你。
名利場的風情萬種,裸著腿,太露骨,蒙上一層玻璃絲襪便不算罪過。
不用再攀比幸福了。
人在初相識最好,虛偽又禮貌。
你得和我一樣難受,才算道歉。
人總要確認自己是個例外才算安心。
你跋山涉水去見的人是不會在乎你的,她隻會在乎自己跋山涉水去見的人。
隻因著沈要,於是她看誰都差些意思。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有多冤枉。
她大約是摔傷了腿,不過寸動一下便有劇痛鑽心,現下根本成了廢人。
“蕭子窈——你、你、你——你別過來!”
然,便是她嘶聲力竭,一切也無濟於事。
卻見蕭子窈款款的提了刀來,蓮步微微,竟是輕輕的踢去了她的僧帽!
又笑道:“惠音師太,你這光頭好不幹淨,上麵生了好多的新發呢。你之前不是說,頭發不是頭發,而是三千煩惱嗎?不如我拿這柴刀幫你剃一剃幹淨,也算還了見麵時的梯度之禮。”
蕭子窈話音至此,惠音師太登時扭曲了麵目,更加慘叫不止,很不忍卒睹:“啊!啊!你滾開、你滾開!”
是時,刀俎魚肉,生死攸關。
索性,到底是惠音師太驚懼得太過,一聲淒厲似一聲,不刻便引來了一眾尼子。
尼子氣勢洶洶如悍婦,然,一見蕭子窈提刀立著,地上又橫陳著斷了腿的惠音師太,便紛紛的退縮了。
畢竟,如此的情形,實在駭人。
“你、你這是要殺人!”
有人壯起膽子叫道。
誰知,蕭子窈卻輕笑著回了她。
“師傅們別急,都是誤會!”
她麵不改色的說道,“我那婢女不知躲去哪裏偷懶了,我想著院裏還剩些柴火沒劈,就自行拿了柴刀過來。”
“我來時,正好看見惠音師太在鋪瓦片,她腳下不留神,我便想著上前提醒她,誰知我說晚了,她便還是失足摔下來了。”
蕭子窈一麵說著,一麵幽幽的掂起那柴刀來。
一眾尼子麵麵相覷,根本噤若寒蟬。
如此這般,便是血濺當場也隻得信了她去!
“原來是誤會……那便好說了、那便好說了……”
蕭子窈於是漫不經心的睨了惠音師太一眼,道:“師傅們快來看看惠音師太罷,她好像是骨折了。還請各位抬她回禪房去。”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