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靜靜的走掉,絕不發怒,也絕不發作,仿佛一切都還風平浪靜,他隻不過是方才下職回來、一時有些倦了罷了。
之於蕭子窈,他從不忍心同她置氣。
他對她的好,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永遠恪守本分。
沈要於是默不作聲的上樓去了。
小巧見此,一瞬癱倒在地。
索性蕭子窈還攙扶著她,如此,她倒也摔得不算太過狼狽。
“夫人、夫人,我……”
她一張嘴便吐血,蕭子窈見了實在不忍,便說道:“沒事的,小巧,你別怕。我想沈要對你肯定是有誤會,我之後會同他說的。現在最要緊的,是處理一下你的傷勢。”
誰知,她話音剛落,小巧卻連連的搖起頭來,道:“不是的,夫人,真的怪我,都怪我!你千萬不要誤會了沈軍長,他是一心一意的為你好的,別為了我這樣無足輕重的人同沈軍長爭吵,我根本不值得夫人這般待我……”
“你這丫頭,事到如今竟還替他說話。”
蕭子窈聞言,不由得輕聲一歎,“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以後別再自輕自賤。你不僅是鵲兒的妹妹,也更是我蕭子窈的人,隻要你願意,我發誓定會善待你一生。”
小巧無言無笑,不敢應聲。
她捂著嘴,血從指縫裏滲出來,鮮豔欲滴。
也許,當初的鵲兒,當真是心甘情願的為了蕭子窈赴死的罷?
她恍恍惚惚的這般想著,然後,終於哭笑不得。
小巧最終還是沒了一顆門牙。
蕭子窈打算早些帶她去診所補牙,於是今晨早起,就瞧見沈要正立在鏡前穿戴。
卻見他還赤著上身,背肌聳浮如浪,是一匹猛獸的模樣,偏偏這廂他又是輕手輕腳的,這般小心翼翼,實在教人覺得有些可愛。
他應當是怕吵醒她的罷?
見他如此,蕭子窈便不由得起了些使壞的心思。
於是開口,還故作嬌嗔道:“呆子,你動靜好大哦,都把我吵醒了,真煩人!”
沈要立刻回身,聲色也漸微:“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我要罰你去睡客房,這樣早上你就不會吵醒我了。”
誰知,她話音剛落,沈要竟一下子撲了上來!
卻見他眉心緊縮,非常的不苟言笑。
“不行。”
“為什麽不行?”
“不準趕我走。”
他一麵說著,一麵又丟下手中的襯衫,複又徑自將她壓在身下,隻管耳鬢廝磨道,“我會輕一點的。”
她閃躲著嬌吟:“天好熱,離我遠些,我不要……”
“親一下就走。”
沈要低聲笑笑,“我今天也有要事。”
他其實此話當真。
——畢竟,殺人害命的事,怎能不算要事?
不過是他惡事做盡,殺人放火都習以為常,所以才不動聲色。
他於是一如平常的上職去,隻當今日又是尋常至極的一日。
沈要隻將車子緩緩的開進軍營。
他方才下了車來,便有衛兵上前同他行禮,都很畢恭畢敬、都很循規蹈矩。
“見過沈軍長!”
他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眼光卻偏向校場,有些莫測。
“你去把趙教習叫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