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吃了飯後,又要去見我那便宜爹,我是很不開心的。
我便宜爹娘坐著,還端著茶慢慢品。而我隻能站在他們麵前,等著他們喝完茶,才有功夫理我。
下馬威嘛,我懂。
我一臉懊悔,腦子裏卻漫無邊際地想著。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大腹便便的便宜爹,終於清清喉嚨,頗具威嚴地說:“芊兒,據說你今日翻牆了?”
果然是因為這事。
我麵上一派驚慌:“爹,娘,我…”
“行了行了。”便宜爹笑著安慰我:“下次莫要再犯就好了。”
我點頭應下:“謝謝爹爹。”
“好,我先去處理公務,你娘倆聊。”
看著便宜爹光速退場,人都還沒走遠呢,就聽得“嘭”的一聲,瓷器相撞,便宜娘又一掌拍向桌子。
她一臉沉凝,雖然保養得很好,但我還是能看見她眼角的細紋。更何況她現在不住深呼吸,很顯然就是要找我算賬。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我不意外地看著她,甚至故意問道:“娘親,你怎麽了?”
便宜娘似乎沒想到我還敢說話,臉拉得老長。她冷冷地看著我,不帶一絲溫度:“你知道翻牆意味著什麽嗎?”
我無辜地說:“意味著我身手矯捷?”
便宜娘臉色黢黑,看來說得不對。
我又胡亂猜測:“意味著那牆太矮,容易進賊?”
便宜娘手攥成了拳頭,看來還是不對。
我絞盡腦汁,終於靈光一現,拍掌回答道:“意味著錢家教養子女方法好,我才回來就無師自通,繼承我爹一身功夫。”
氣得我便宜娘捂住心口,食指顫抖著指我:“你…你這個野種…”
聽她這麽罵我,我沒了與她玩笑的心思。也不再站著,而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絲毫禮儀也不剩。
“別這麽說,就算我是野種,那也是你們把我抬進來的。”我一邊剝瓜子,一邊笑問:“那我要是野種,錢府不就成了專門養野種的窩?”
便宜娘似乎被氣得狠了,竟然揚聲道:“給我家法伺候!”
要在一天前,我或許還會害怕。
但是今天我認識了氣勢更足的王樺,竟然下意識的,知道該怎麽應對。
我學著她的模樣,甚至聲音比她還大:“宮妃與臣婦說話,誰敢進來?!”
門口的人麵麵相覷,看起來頗為忌憚。我滿意地衝著我那便宜娘,耀武揚威。
誰不會大聲說話了一樣。
她似乎沒想到,隻是過了一天,我就不再是那個受氣包。甚至於,都敢和她叫板。
其實我也沒想到,雖然我錢袋兒是野了些,但還是第一次,一天不到,就原形畢露。
便宜娘氣得直喘氣,我則慢悠悠地嗑瓜子,時不時還和她說兩句話:“娘親啊,這府裏到底什麽時候開飯啊?”
便宜娘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我拍拍手,拍掉了手上的碎屑後,又慢悠悠地說:“你說我一個鄉裏來的孩子,一天也就惦記我的五髒廟。錢府這麽大,要是讓我餓著,豈不讓別人看笑話?”
便宜娘聽見我說這句話,眼中精光一閃,又端正地坐起身來。她慢條斯理飲了一口茶後,才笑著說:“你鄉下還有個奶奶是吧?”
聽到這裏,我是真的想罵人。
這些有錢人怎麽這麽惹人嫌呢?說不過我,就知道拿奶奶來威脅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