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餓了大半夜了,這缺油少鹽的燉狼肉居然也吃得香甜。
張騫沒有主動邀請燕赤霞的意思,不過他倆深夜放毒,情節非常惡劣,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大胡子已經忍不住了。
這邊還沒吃兩口呢,燕赤霞就如同一隻飛天癩蛤蟆一般,唰的一下從幾層高塔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在兩人身邊。
大胡子哈哈一笑,拍了拍腰間皮囊道:“有肉無酒,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燕某有陳年佳釀竹葉青,今天就便宜你們倆了。”
一麵自說自話,燕赤霞也沒等別人邀請就自顧自坐了下來,活像個土匪一般搶了寧采臣筷子,毫不客氣伸手就撈出一大塊後腿肉,先湊到鼻頭上猛吸兩口,直讚‘真香’,而後便張開血盆大口,好一通狼吞虎咽,直吃得滿嘴流油。
熱騰騰半斤香肉下肚後,大胡子解下酒囊,咕咚咕咚灌下一口烈酒,大叫過癮。
等他喝得差不多了,這才把酒囊遞到一旁,邀請兩人同飲:“別說我吃白食,吃了你們的肉,也讓你們嚐嚐我珍藏20年的陳釀竹葉青。”
“嗬嗬,免了。”
張騫輕輕擺手,敬謝不敏,
他不是嫌棄酒水不行,主要是嫌棄人,一看那酒囊壺口髒兮兮,油膩膩的樣子,恐怕都不知道被燕赤霞那張臭嘴舔過多少次了,想想都倒胃口。
生藥鋪子老板寧采臣其實有酒癮,原本是很想接過酒囊的,不過他以貌取人,認為大胡子樣貌凶惡,一看就不像好人,最後隻好吞了吞口水,艱難搖頭。
燕赤霞眼看自己珍藏佳釀竟然送不出去,頓時詫異:“年輕人真是不識貨,告訴你們,這東西可金貴得很,我平時都舍不得喝的,隻有在癮頭上來的時候才會倒在杯底,喝上一小口解解癮,如今給你們,居然還不要?”
寧采臣臉色訕訕,對於拒絕別人好意,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張騫卻仍然笑眯眯,既沒有不好意思,也不分辨。
他當然也不好跟別人說,像你這種所謂名貴珍藏,老子一抓一大把,而且最少隨身攜帶了幾百瓶,隻不過因為出了點意外,所有物質都變小了幾萬倍,暫時拿不出來而已……
張騫不說話,燕赤霞還以為他是個悶葫蘆蛋,頓時感覺不太對自己胃口,也是鬱悶,這便自顧自喝起酒來。
半壺酒下肚之後,燕赤霞還是憋不住了,沒話找話道:“張小子,你說你從西域而來,能否說說師承哪門哪派?”
打聽別人師承門派,一向被視為江湖禁忌之一,燕赤霞當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不過所謂禁忌,那指的是武林江湖,玄門修道之輩卻是反著來的。
因為修行界常常有許多活成了千年王八的老前輩,日積月累下來,各個門派之間,甚至東西大陸之間,都會有許多混得臉熟的‘熟人’,所以一些剛出師的玄門少俠通常喜歡自報家門,其用意,一是為了表明‘我是玄門正宗,我驕傲!’,二來,也是先把話說清楚,免得真人PK的時候,打到一半被別人攀關係,那就不美了。
這些彎彎繞繞,其實張騫也懂,因為他出身的‘大周’也是個高武世界,所以特別能夠體會。
此時見燕赤霞打聽自己門派,張騫微微側頭想了想,誠實道:“不好說。具體說的話,我應該算自成一派吧。”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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