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漠北破罐子破摔,直接道:“你就當她們沒來過!如悅,你便是同意了吧!”
“今兒個吃錯什麽藥了?”沈如悅伸手去探對方的額頭,顯然是覺得蕭漠北今日的狀態十分不對勁。
蕭漠北乖乖地讓她摸額頭,就是不說自己為何要讓張氏母女搬出去,這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沈如悅心神合一,立馬了然,“難道是她們住的不習慣,想要搬出去?”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合理的理由了,白氏和張夫人倆一路上結交下來的情誼可不是假的,倆人明明如此相見恨晚,那張夫人也不可能會主動提出搬離。
見沈如悅的眉頭越來越糾結,思考的方向也越來越遠之時,蕭漠北歎了口氣,終於將困擾了自己一整日的事兒和盤托出。
原來,他帶著張氏母女去街上,聽了沈如悅的建議,打算先為姑母和表妹置辦一些衣裳和首飾,沒想到張巧珍竟然在昨日他們買梔子花耳環的攤位前站定不動了。
“我本以為珍兒隻是喜歡那梔子花耳環。”蕭漠北連連搖頭。
蕭漠北一向疼這個表妹,見表妹想要,便也沒有多想,直接掏出來銀兩買下來。
卻在遞給張巧珍時碰了壁,張巧珍不接,說:“表哥,這兒沒有銅鏡,我看不到,你幫我戴吧!”
張夫人瞬間臉色煞白,奪過了耳環便要給張巧珍戴,嘴裏還念念有詞,“娘可以幫你戴。”
“你瞎摻和什麽?”張巧珍直接一把推開了張夫人,衝她怒吼。“我說了讓表哥來!”
蕭漠北看著母女倆人的互動,微微皺眉,他責怪張巧珍。“珍兒,不能這般對你娘。”
“那我要怎麽對她?”張巧珍瞪著大眼,曾經清澈的眼眸裏似乎染上了旁的色彩。“要和沈如悅一樣嗎?”
“珍兒!”張夫人尖叫一聲,就要上手捂住張巧珍的嘴。
蕭漠北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攔住了張夫人,對張巧珍說:“珍兒,今日的話我不希望你再次說起,姑母養育你這麽多年,你不該如此驕縱。”
“說白了,你就是不願意幫我戴!”張巧珍紅了眼,咬牙切齒道。
“什麽?”蕭漠北皺眉。
張巧珍搶過了張夫人手裏的梔子花耳環,轉身氣衝衝地離開了。
若不是有蕭漠北攙扶著,張夫人怕是要墜在地上,她慘白著臉,緊緊地抓著蕭漠北,說:“漠北,漠北,你不要怪珍兒。”
蕭漠北這才想通這份不對勁在哪裏。
他神色晦暗地看向張巧珍離開的方向,發現是回沈宅的路便不再理會,也沒有回張夫人的話。
因為這一番鬧騰,又是熟悉的地點,周圍圍著好奇的路人,投來各式各樣的目光。
隻是昨日是欽羨和驚豔,今日是好奇和看戲。
那小攤攤主以為蕭漠北腳踩了好幾隻船,直接對著他翻了好幾個白眼。
一句“她是我表妹”的解釋也來得蒼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