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詩會以賞花為由,作詩交友,秋日相會,這是本意。
而才子佳人之間隔了一層薄紗,女子們如同被孤立在小島上,被禁錮在名為“婉約”的亭子裏。
外麵驕陽正好,涼風習習,成片的翠竹在風中晃蕩,灑下一首細細碎碎的曲子,男子們搖著手中扇,三三倆倆聚在一處談笑風生,渾厚的聲音傳到了婉約亭,好些女子都好奇地抻直了脖子,側耳想去傾聽。
以陸筱芩為首的千金大小姐們都恪守女戒那一套,任憑外麵是如何吵鬧都無動於衷,不知道還以為隔壁才是真正的詩會。
“張小姐可是對外麵感到好奇?”陸筱芩目光精確地抓住了一個正翹首以盼著何人的張巧珍。
張巧珍偷看被抓住,陸筱芩的話引來無數目光,其中帶著不解、不屑,還有嫌惡,她羞憤難當,低下了頭。“我隻是好奇……”
“不知道的還以為外麵有人是張小姐的情郎呢!”有人掩嘴偷笑,眼中卻滿是惡意。
“不是!”張巧珍瞪大了雙眼,她是在找表哥的身影沒錯,可這事兒怎麽能拿到明麵兒上來說?
她下意識地看向如一支雪蓮般獨坐一旁,遺世獨立一般,她抿了抿唇,臉上灼熱一片,憑什麽對方就可以這樣自在?
“是嗎?方才張妹妹的模樣可像是那書中的望夫石呢!”
幾個陸筱芩身邊的小姐湊一塊兒笑得歪倒了身子,仿佛說了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安榮郡主也笑了,說:“別說,還真挺像。”
張巧珍猛地抓緊了腿上的布料,渾身發抖,無數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仿佛是某個展示品一般。
這邊的動靜終於引起了沈如悅的注意,她挑挑眉,看向如同鵪鶉一般的張巧珍,在自己麵前,對方可從未如此小心翼翼過。#@$&
玲兒看得心頭暢快,用大仇得報的語氣說:“要她在家裏這也嫌棄那也嫌棄,現在倒好,自己也被人嫌棄了。”
“攀上安榮郡主,也算是她的本事了。”沈如悅專注地吃著麵前的桂花糕和雪頂酥蓮,她對張巧珍可真沒的說,自打知道對方心悅於蕭漠北,她心中難免擱了一根刺,心裏不當回事兒,但始終膈應,更別提對方三番五次做出的那些小動作。
張巧珍和蕭漠北的一本爛賬擺在那兒,沈如悅也沒解決的心思,還是交給蕭漠北自己來吧!
張巧珍竟然憑本事來到了詩會,那自然能安穩待到結束,至於發生點兒什麽?不好意思,她也沒有搭理的力氣。
各色品種的菊花已經拿出來了,外麵直接擺了一長條,供人觀賞,婉約亭內聚了一片佳人,自然也送了幾盆進來。%&(&
隻是看上去,大家好似都沒有欣賞的意思。
沈如悅和張巧珍是整個婉約亭內的兩個另類,一個不知是哪家的所謂千金,一個是看上去不好惹的沈如悅。
連安榮郡主都在沈如悅麵前吃了鱉,她們也不敢去捋老虎胡須,調笑了張巧珍兩句,帶她來的安榮郡主並未替她出頭,這些平日裏無甚消遣的千金小姐們就跟得到了某個感興趣的玩具一般,逮著張巧珍不放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