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悅將手指豎在唇前:“噓,安靜。”
本就是吟詩作對的秋菊詩會,一個小小的飛花令,竟然也有人這般糊弄,才子裏有人認為張巧珍根本不懂詩詞,不該來這裏。
結果有一個尚書家的小姐實在看不下去,站出來幫張巧珍說話,結果一同被說了。
才子們認為她們不重視規則,把風雅的事情說得如此隨便,根本不該來參加詩會。
“女子就該在家裏安分守己,學學女紅,等嫁了人,也好一事不成。”一個男子恥笑道,他身邊的人哄堂大笑,明顯是認同他的話。
佳人們到底不善於與人發生口角,心中委屈,但也不願在這些男子麵前表現得脆弱,好幾個紅了眼眶,都還不滿地看著男人們。
一看這些千金小姐們逆來順受的模樣,男人們心中得到了及大的滿足,之前對出了飛花令的女子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信賴的那個男人,結果男人殘忍地撇過了頭,對她視而不見。
“一事不成?你也是這樣看本郡主的?”安榮郡主直接抽出了身側的鞭子,狠狠地甩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塵,鞭子破空的聲音在眾人身上劃了一下。
那男子立馬訕笑:“當然不是,郡主怎可和旁人相比?誰娶了郡主,就是誰的福氣。”
“本郡主嫁給誰,本郡主自己說了算!還不容你置喙。”安榮郡主掃了一眼眼高於頂的男人們,又甩了一鞭子,說:“一群大男人,在這裏欺負女人,也不嫌害臊!”
“那不然,郡主替她們把剩下的令行完?贏者可得到輸者的一個允諾,我們輸了,可以答應不再談論此事。”為首的男人精明得很,平日裏跟在張啟身邊也是如魚得水。
向來直來直往的安榮郡主懵了,她能上戰場打仗,能揮著自己的鞭子打三個男人都不在話下,可吟詩作對這樣酸唧唧的事兒可不是她擅長的。
“難道郡主也無法接下去?”
“等等。”沈如悅實在聽不下去,走了過來,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讓人捉摸不透她所來為何事。
“我們接了第二句,第三句不該你們來接嗎?”沈如悅眨巴著眼睛,無辜道:“難道是各位做不出來?可別啊!自己做不出詩便讓女人先接令,你們無視規則在先,傳出去,可不是什麽好事情呀!”
這個社會,女子大字不識一個不是問題,若是男子為了逃避將問題推給女子,那可是為人所不齒的。
那人麵容難看,好巧不巧,他還是方才去邀請沈如悅參加飛花令的男人。
沈如悅見他們神色複雜地盯著自己,又說道:“我一人對你們全部,不管是一輪,還是二輪,我都奉陪,輸了按照規矩辦事兒。”
為首的男人點頭,有人立馬接“朵朵花開淡墨痕。”
沈如悅脫口而出:“竹外桃花三兩枝。”
“不知近水花先發。”
“出門俱是看花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