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漠北搖搖頭,示意她小聲。
“蕭少爺,小姐剛才在夢中還在喚你的名字呢!”玲兒立馬會意,小聲道。
蕭漠北微微一愣,手指動了動。
“小姐應該馬上就要醒來了,我先去熬藥。”玲兒說完,便跑開了。
有蕭漠北在這兒,比任何人都安全。
而被她信任的蕭少爺卻站在床鋪的十米開外,看著搖曳的床簾中半隱半現的少女臉龐,心中酸脹起來。
在睡夢中也在叫自己的名字嗎?難道是夢到了昨晚的事情?他心中密密麻麻地泛著疼,雙目赤紅,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她肯定也是這般無助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卻在一次一次的呼喚後陷入失望。
就在這時,仿佛為了應證他的猜想一般,沈如悅的身子瞬間緊繃,眉頭緊皺,緊閉著眼,搖頭躲著什麽,嘴裏還在喊著:“不要”和“蕭漠北”。
“蕭漠北!”一聲淒厲的女聲劃破了秋日的寧靜。
被喊到的人終於及時出現,上前幾步,將少女伸向半空中的手輕輕地握住。
沈如悅的手心手背都是猙獰的傷,他不敢握實了,虛虛地握著兩根手指,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感受到少女額頭上的冰冷,蕭漠北小聲道:“我在,我在……”
沈如悅喊一聲,蕭漠北便回應一聲。
漸漸地,陷入夢魘的少女終於平靜了下來,胸膛的起伏緩了下來,喃喃道:“蕭漠北,你怎麽還不來……”
蕭漠北終於忍不住,一向冷毅的側臉上劃過一滴淚。
大夫說過,沈如悅身上的傷多,但也不是無法醫治,需要靜養,而且少女身上的擦傷太多,他隱晦地提起過,這些傷疤可能會留下來,伴隨沈如悅一輩子。
“我不會讓這些帶給了如悅痛苦的印記留下的。”蕭漠北冷冷道。
大夫愣了一下,說:“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要付出的太多了,也隻有城中幾個世家大族承擔得起。”
這話得言外之意便是需要很多錢。
蕭漠北卻一口答應下來,說:“需要怎麽做,隻管告訴我就行。”
大夫也欣賞他的重情,當即便把藥方交給了他。
隻是,這藥方上的藥還未找齊,宮裏便來人,將沈如悅接回了宮中。
為了讓白氏放心,還一並帶走了她。
張夫人看到自己的侄兒送走了那些看上去不簡單的人,便立馬追上去,問道:“漠北,如悅怎麽了?那些人又是什麽人?”
“姑母,我還稱您一聲姑母,希望您能清楚,到底什麽事做得,什麽事做不得。”蕭漠北的眼神格外冷漠,看著張夫人的眼神像一個陌生人。
“漠北,你怎麽跟姑母說話呢!”張夫人眼神躲閃。
李全牽著兩匹馬走了過來:“教頭,陳將軍找你有事兒。”
蕭漠北翻身上馬後,居高臨下地對張夫人說:“遲安放走張巧珍的事是如悅默許的,她說了給你們一個機會,我不希望你們辜負了她的期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