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如悅吩咐人做的。”
蕭漠北淡淡地陳述著事實,說:“她知道你們更喜歡張巧珍,才說,你們也是被迫要保護她的,心中並不情願。”
蕭漠北想到少女帶著傷,強忍著不適,自己不舒服還要為別人著想的模樣,他就心中泛疼。
他也想要見沈如悅,看看對方好不好,但這裏是皇宮,是最愛她的人的地方。
不會受傷也不會擔心傷藥不夠,還能得到全方位的照顧,這裏才是最好的養傷之地。
他做不到去和沈如悅的家人爭取照顧她的權利,更何況,他手上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他必須要處理完這事兒才能幹幹淨淨地去見沈如悅。
劉慶身上疼,他以為教頭是在跟自己訴苦,便齜牙咧嘴地罵道:“說這些話,不是讓教頭你為難嗎?真是最毒婦人心。”
蕭漠北直接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身上,讓他背部的鞭傷直接撞上了馬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他疼得蜷縮起來,這麽大一個塊頭,看上去卻可憐極了。
奈何馬車內的另一人看了不覺得,又踹了一腳,說:“什麽時候,你們也能管起我的事兒來了?”
這樣的蕭教頭顯得更為不近人情。
劉慶打了個寒蟬,不敢置信地說出了自己心中一直自欺欺人的事實:“蕭教頭,你和沈小姐真的是兩情相悅嗎?”
蕭漠北看了他一眼,說:“你何時看出我是虛情假意?”
“可是,張姑娘……”
劉慶還試圖說服自己,張姑娘也喜歡蕭教頭,張姑娘沒錯,可是蕭教頭就有錯了嗎?喜歡蕭教頭的沈小姐有錯嗎?
劉慶的力氣發達,但腦仁兒不大,這些事對他而言太過彎彎繞繞,想不清楚,徒添煩惱,便一直沒去想。
今日想起來,突覺他們對沈如悅的排斥似乎並無道理,反而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如悅中途醒了不到半個時辰,特意跟皇上說了,放你走。”
蕭漠北看到了劉慶臉上的懊惱,他也生自己的氣,做不到把責任全部怪到他們身上。
劉慶的表情如遭雷劈,整個人都愣在了角落裏,一個大塊頭,顯得格外可憐。
他遭受到了打擊,愣愣地盯著明顯是為了照顧字才鋪上的地毯,整個人顯得不知所措極了。
“回去後,你還是菁英營的人,但是如悅是公主的事你必須爛在肚子裏。”
蕭漠北看了他一眼,往日裏看待人才的伯樂目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公事公辦的冷漠。
公主?!劉慶吃驚,原來是這樣嗎?所以自己才會被抓進宮裏。
想到此,他頓時覺得背後滲出了一片冷汗,所有的疑惑都有了解釋,原來如此,他緊張地看向蕭漠北,對方顯然是早就得知了此事。
讓公主殿下受傷,和讓一個百姓受傷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不是沈小姐寬容,他極有可能悄無聲息地死在天牢裏,成為皇上發泄的出口。
“蕭教頭,你不說我也不會知道的。”劉慶突然有些頹廢,他的確沒看出其中的門道。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