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怎麽可能還記掛著那些小過錯呢?
蕭漠北頓了頓,自嘲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嗯哼!”
沈如悅撒嬌地瞪了他一眼,難道在他心裏,自己就是這樣分不清好歹的人了嗎?
在調查的時候,李全負責腦力輸出,王慶往那兒一站就是一個壓力,讓人看上兩眼就恨不得把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拋出來。
經過幾日的奔走,他們驚訝地發現,這四處地方的謠言都是由一對夫妻傳出來的。
這日,東城吳大娘從菜市場回來,路上看到一對小夫妻在鄰裏間派發喜糖,她趕緊過去,也得了一把。
那新嫁娘親切道:“大娘們,我是隔壁街的媳婦,剛剛嫁過來,今天來走動走動,今後好相處。”
隔壁街的媳婦都這麽懂事,這些大娘大媽的心裏舒坦極了,感到自己受到了尊重,便以過來人的角度跟她說了好些媳婦需要注意的事兒。
等到說了幾句話,相互之間也熟悉了,那新嫁娘便麵露遲疑地說:“大娘,不知你們可有聽說今早城南發生的事兒?”
“城南?什麽事兒啊?”
有大娘大媽的地方,永遠不缺八卦。
從這個新嫁娘口中得知了城南發生的事兒,一個個有了八卦的滋潤,渾身上下都在泛光,等新嫁娘的丈夫催促她趕緊回家之時,她們還答應了不說出去。
可是這怎麽可能?於是不出半日,這件事便傳遍了整個城東。
“那你們還記得那個新嫁娘的模樣嗎?”
李全追問,他身後跟了一個文書,擅長繪畫,可以通過描述畫出一個人的大致模樣,刀疤臉和老人的畫像便是由他繪製的。
誰知,吳大娘想了好半天,才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記得八卦,卻不記得那人長什麽樣子,說出來誰信?”
王慶瞪大了雙眼,更可怖了。
可是在如此的恐嚇之下,那吳大娘愣是什麽都沒想起來。
同樣的套路在東南西北四城都發生了,同樣的新嫁娘,同樣的派發喜糖時說八卦,相似得令人感到可怕。
“那個新嫁娘是誰?”
沈如悅追問,這套路簡直抓住了人們好奇又不會懷疑的心理,想出這個計劃的人真是心思細膩。
蕭漠北搖頭:“根本沒有這個新嫁娘,而且他們似乎做了偽裝,除了能知道這四處的人都是同一對,現在根本沒有其他的線索。”
這也正是他苦悶的地方,查到了跟沒查到一般,明明真相近在咫尺,卻讓人捉摸不透。
沈如悅反過來寬慰他,說:“都有了眉目,那肯定能抓到那些人的馬腳,而且我會繼續參加接下來的科舉,我就不信那些人不會再出手。”
“可是我怕……”
蕭漠北抱住了沈如悅,那日淩晨,失而複得的喜悅和看到那些駭人的傷時的痛苦交匯在一起,讓他一度失控。
兩人抱在一塊兒,寒風也找不到一絲可以鑽入的地方。
在他們周遭晃蕩了一圈兒便走了,好像就連它們都懂事得不去打擾沉浸在情緒中的二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