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收到信後,沈如悅還在翰林院,是楚流雲陪同他一起去拿的,守門的侍衛說有信送來,是給她的,她立馬就去了。
看到遲安,她心中有些別扭,加上楚流雲在場,她根本就沒有細問,也不好留對方喝茶,便塞了一些零錢給他。
遲安沉默著也沒拒絕,不發一詞地就走了。
“當時侍衛還說遲安年紀輕輕就死氣沉沉的呢!”
沈如悅想通了一些事情,但依舊沒有弄得很清楚,她凝眉道:“可是,他怎麽可能模仿你的字跡?”
經過一番核對,蕭漠北根本沒有收到沈如悅給他的信,收到信的那日,菁英營的所有人都被派了出去,除了身體不適的遲安,還有一個照顧他的士兵。
而收到信的時候,正巧是三十多口人命案被發現的時候。
當時蕭漠北急於去楚家,便將處理遲安的事情交給了王慶,後續也得知遲安被送回了京城,便不再思索此事。
“難道是趁著你們不在的這個時間差,留下了我寫給你的信?”
沈如悅微張著嘴,沒想到遲安對自己的意見竟然如此之大,還私藏了自己的寫給蕭漠北的信。
隻是她想不明白,遲安為何要如此做。
蕭漠北很快就給她解答了疑惑,說:“張巧珍小時候跟我一起讀書識字,她讀書不認真,經常被夫子罵,卻能寫得一手好字。”
“而且她有一段時間沉迷於臨摹我的文章,隻是沒想到,現在已經能寫到這個程度了。”
竟然是張巧珍寫的信?
沈如悅大驚,立馬將信紙推到了一邊,嫌棄極了,她瞪著蕭漠北說:“要你不注意,看,讓別人鑽了空子吧!”
最讓她難受的是,這封信明明和蕭漠北沒有任何關係,卻被自己塞在了枕頭下數日,還反複拿出來看過,當真是羞恥極了。
蕭漠北不知道這點,他當著沈如悅的麵將信紙收了起來。
沈如悅眼疾手快地押著信紙,瞪著他:“你收起來幹什麽?不是你寫的,你這麽在意幹嘛?”
“那就撕掉吧!”蕭漠北打算喊人將火盆端進來。
“還是別撕了。”
沈如悅訕訕道,毀了證據到時候張巧珍不承認怎麽辦?她撇了撇唇角,看著信紙心中不爽。
蕭漠北看了她兩眼,直接將信紙撕碎,拋向了窗外。
碎紙屑迅速散開,正好一陣微風吹過,支離破碎的信紙被風吹向了山林,瞬間消失在了滿目的綠色中。
沈如悅的心情好似也在那一瞬間釋然,握著她心髒的那隻大手好像也煙消雲散了。
她抑製不住嘴角的弧度,低聲說:“毀滅證據啊?”
蕭漠北輕笑一聲,說:“處理她,不需要證據。”
說開之後,蕭漠北本打算陪沈如悅休息一會兒,結果心結解開的少女雙眼睜到最大。
雙目亮晶晶的,看不到是絲毫的疲憊,她拉著蕭漠北,想去那個死人的村子看看。
蕭漠北無奈,隻能寵溺地看著她,答應了。
二人攜手出門的時候,門口圍了好幾個人。
陳清風離的最近,顯然是沒來得及躲開,他半點兒也沒有被抓到的愧疚和不安,而是奸笑著,說:“不是要去村子嗎?帶上我一起,我可比你們熟悉這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