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命的事情?
怎麽又輪到我們來做。
就因為我們曾經力保喬師望?
瞧陛下的臉色。
恐怕,寧願讓北疆處於水深火熱當中。
也不願令喬師望功高震主!
不然。
陛下怎麽能感覺到這椅子坐不穩呢。
可是。
陛下現在讓舉行婚禮是怎麽個意思?
難道丟車保帥?是要將我們倆丟棄了麽。
見狀,喬師望亦是嗅到了非同尋常的氣息。
現在不過是公元625年七月初,離玄武門之變還遠有整整一年之期。
但是。
唐高祖李淵的語氣已經顯而易見。
他若不提前動作,並杜絕玄武門之變,恐怕真要命喪今晚。
通常!
功高震主之人是活不長久的。
他李淵之所以同意這門百姓口中的親事,未嚐不是欲擒故縱。
想及此,喬師望乍感殺機四伏,四麵楚歌。
彼時,喬師望趁著公主兀自歡喜,步出多遠,隻朝遠遠的副將劉桂軍一擺手,示意他趕來近前。
“將軍!”
“有何示下。”
喬師望附在副將劉桂軍的耳畔,嘀嘀咕咕地說了很久,後又囑托他要密切關切韓公公的密函。
半晌,副將劉桂軍才領命遠去。
恰在這個時候,裴寂麵有愁容地近身前來。
“定國公!蓋世無雙!恭喜恭喜!”
喬師望一見是宰相裴寂,忙拱手謝禮。
“得宰相謬讚,師望愧不敢當。”
末了,宰相裴寂麵有難色,好似不好開口。
“不知宰相大人是否有話要囑咐小輩的,我喬師望洗耳恭聽。”
“定國公,囑咐談不上,隻是老臣身係大唐安危,又常常隨王伴駕,對陛下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很是知根知底。”
喬師望負手在背,聽出了宰相裴寂的弦外之音。
“望宰相大人明示。”
“定國公!須知功高震主,必得急流勇退啊。”
聞言,喬師望一擰眉,更是對高祖李淵的猜測深信不疑。
“宰相大人何出此言。”
“喬將軍!”
宰相裴寂頓一口氣,隻閉目養神一會兒,方談及內心所想。
“我老了。”
“今日!以喬將軍的輝煌成就怕已經是可以睥睨古人來者了。”
“提點喬將軍幾句也無妨。”
“反正我這把蒼木之年,告老還鄉也就是了。”
“喬將軍,你不覺得自己太過紮眼了麽。”
“這可是朝廷大忌。”
“屬實說,在喬將軍含元殿談兵的時候,我這把老骨頭可是更願諱莫如深啊。”
“畢竟,喬將軍曾痛斥我的離間計,讓老夫在含元殿內是大為丟臉。那時我以為喬將軍是在托大,所以對你的險境,自然是更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喬將軍的運籌帷幄,計定乾坤,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
“所以,我實不願意看見喬將軍,身陷囹圄!”
“以喬將軍的英才偉略,莫說是要遠勝老夫,隻怕那管仲、樂毅之徒,臥龍鳳雛之輩,也恐遠不及將軍啊。”
“嗨!似將軍這樣蓋世無雙,陛下是絕不會手軟的。”
“所以,老夫勸將軍幾句,不如急流勇退,明哲保身為要。”
“否則擺渡不成翻了舟,可是得不償失啊。”
聽了這番話後,喬師望倍感這兩朝老臣果然是深藏不露,他雖然在安邦定國上的計策有所欠缺,但是在為人處世和圓通上,真是有當之無愧的大宗師之耐。??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