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屋外小丫鬟們一波波忙慌慌的，一盆盆紅色的血水被端出去，屋內也時不時傳出秦婉兒的哀嚎聲。
顏卿塵站在門口，一股腥味傳了過來，她下意識皺起了眉，嘀咕道：“怎麽那麽像狗血的味道...”
楚鴻霖聽到這話，正想細細詢問時，趙管家帶著大夫進了偏院。
大夫見了楚鴻霖立即跪在地上，恭敬道：“草民百草堂張豐見過辰王。”
“怎麽沒去請太醫來？”楚鴻霖見來人竟是民間大夫，疑惑的看著趙管家，王府看診一般都是宮中的太醫，怎麽請個民間大夫了？
同樣是秦婉兒的貼身侍女綠衣，聽到楚鴻霖不滿的問話，立即解釋道：“奴婢覺得去宮中的時間太長，所以擅自做主請了張大夫過來...”
事從權宜，楚鴻霖也並未為難他們，便答應道：“罷了，進去看診吧。”
“是。”張豐拎著小藥箱，腳步匆忙的進了屋子。
楚鴻霖目送張豐進了屋子，轉身看著顏卿塵問道：“你剛剛說什麽狗血？”
此刻的顏卿塵沒了剛剛著急的模樣，見他詢問便指了指那些小丫鬟端著血水，說道：“人的血散發出來的味道是鐵屑的腥味，而狗血是那種腥臭的，你難道沒有聞到腥臭味嗎？”
在戰場廝殺過得人，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這血的味道不一樣，隻是他很好奇，顏卿塵為什麽隻是聞了聞就能分辨的出是什麽血。
“本王的小王妃，看起來有很多秘密...”楚鴻霖探究的看著顏卿塵。
顏卿塵笑的像朵花似的，說道：“我之前受過傷，流過很多血，所以那個味道讓我有了很深的印象，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應該想想為什麽會是狗血。”
楚鴻霖聽言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個笨女人腦子轉的還挺快...
二人說話間，飛碟從屋內走了出來，哭著對楚鴻霖稟報道：“王爺...側妃小產了，大夫說側妃以後可能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在這個時代，一個妾室沒了生子的資本，那就等於判了死刑，即使再受寵愛，將來老無所依隻有被人迫害死的結果。
楚鴻霖聽到這話，眉頭皺起冷聲詢問道：“怎麽會這麽嚴重，她到底做了什麽，能把自己傷成這樣子？！”
“是...是王妃她...”飛碟說到一半，怯懦的看著顏卿塵，似乎是害怕她一樣低著頭不敢繼續說下去。
顏卿塵見她吞吞吐吐費勁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便自己解釋道：“今天早上，她們來給我請安，秦婉兒沒等我讓進屋就自己進去了，月落隻是提醒了她一下，她竟然甩了月落一巴掌，我能忍嗎？！不能！”
楚鴻霖看著她義憤填膺的模樣，疑惑道：“隻是因為這個？”
顏卿塵聽言立即否決道：“當然不是，還有你的一個妾室，叫什麽媚兒的，她哭的梨花帶雨的，說這個秦婉兒克扣她們的吃穿用度，我作為王妃當然要為她們做主啊，於是...我就把她降了位分，罰她去正廳罰跪，正好這會霜華回來要地契，我就忘了她還跪著這回事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