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族獸醫說完,便一咬牙,握緊了骨刀,往龍墨胸口上的傷口刮去。
結痂和肉粘在一起,又因為有膿水,粘連得並不緊,輕輕一碰,就像是泥巴一樣刮下來了。
骨刀和傷口觸碰,發出細微的“滋滋”聲音,聽起來有些毛骨悚然。
龍墨眉頭一緊,額頭上的青筋瞬間凸起,但麵上卻毫無變化,冷峻的眸色看不出絲毫異常。
倒是鼠族獸醫出了滿頭的大汗。
隨著骨刀深入,鼠族獸醫這才注意到,那最外麵的一層結痂,竟然還帶著一點點暗綠色。
“你自己用過草藥了?”鼠族獸醫一臉驚訝的出聲。
“嗯。”龍墨發出一聲悶哼,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鼠族獸醫看了眼龍墨那張冷靜異常的冷,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專心致誌的處理傷口。
雖然隱隱察覺到龍墨的不對勁,但他也不敢多問。
他深知,死得最快的,永遠都是多嘴的獸人。
等鼠族獸醫將傷口徹底清理幹淨,已經是半個鍾頭之後了。
獸世醫療條件有限,他們清理得這麽細致,已經是很好的了。
鼠族獸醫用清水把傷口清洗一遍後,又將草藥搗碎,抹在傷口上,最後用一張幹淨的獸皮布條在龍墨胸口上纏了幾圈,確保草藥能夠發揮作用,不會掉落。
做好這些,鼠族獸醫再次看向龍墨。
發覺他隻是臉色稍稍蒼白了些,依舊看不出異樣。
“好了。”鼠族獸醫開口道。
“多謝。”龍墨抬手將獸皮衣服重新穿好。
他的道謝讓鼠族獸醫十分惶恐。
“不、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兩個鼠族獸醫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擦了擦快要從下巴滴下來的汗水,一臉賠笑。
道謝就算了,隻求這個瘟神下次別來了。
幫別的獸人治病是一種成就,幫龍墨治病是煎熬。
簡直比把他們架在火上麵烤還要難受。
龍墨起身,“明天我會送兩頭獵物過來,當作交換。”
他也不是白用人家的草藥。
鼠族獸醫剛要開口拒絕,就聽龍墨繼續道:
“希望你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任何獸人。”
低沉的嗓音,著重放在了“任何”這兩個字上。
鼠族獸醫沒由來的打了個寒戰。
怎麽感覺,這獵物像是封口費呢?
這下他們不敢再拒絕,連連點頭,應道:
“你放心,這世上就沒有比我們嘴巴還嚴實的獸人呢!”
“就是,我保證死也不會有第四個獸人知道這件事!”
龍墨這才放心離開。
臨走前,還順道去看了眼另外兩個受傷的獸人。
以免狐嬌嬌問起來漏了餡。
送走了龍墨,兩個鼠族獸醫像是融化了的雪糕,一下子軟趴趴的癱坐在地上。
“你說這龍墨也不凶悍,還會跟我們道謝,怎麽一看到他,我就心裏直打鼓呢?”
“你別說了,我腿都軟了。”
兩個鼠族獸醫你一言我一語的吐槽,心中滿是不解。
很快,其中一個獸人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龍墨的傷上麵。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
“靈兒不是覺醒成巫醫了嗎,龍墨去找龍靈兒給他治療,不是更方便?為什麽要來找我們?”
一想到剛剛處理傷口那個畫麵,他雞皮疙瘩就要起來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