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音點頭。
兩人一齊在廚房的窗戶前忙碌著,場景竟然難得地和諧。詩音端過放著鮮蝦的菜籮,餘光從窗玻璃上瞥到了二人的倒影。身旁的悟低著頭,平日裏好動的身形難得的安靜,外頭的光照著他白色的長長眼睫與漂亮的鼻梁,令時光依稀都慢了下來。
被美色所勾引,詩音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也不知是不是美色令她的動手能力下降,她發現手上的蝦相當不聽話,非常難以剝殼。她一邊在心底嘀咕“為什麽不買剝好了殼的”,一邊抬起手,做出了打響指的姿勢。
就用惡魔的能力偷個懶吧,把這群蝦的外殼直接毀壞……
轟!!
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響聲從廚房內傳來。正在看報紙的五條夫人微微一驚,連忙緊張地站起來:“發生什麽了?”
詩音推開遍布道道裂痕的廚房門,露出了掛滿食材碎屑的臉——沒錯,她的眉目和臉蛋間滿是番茄、豆腐、蒜苗和蝦肉的渣渣,她的臉就像是一張披薩的餅底——她強笑著說:“沒什麽,隻是出了點小意外……”
——她沒控製好“破壞”的力度!
悟從她身後探出頭,和詩音不同,他雖然也遭遇了食材爆炸,但他的無下限讓他渾身清爽幹淨、閃閃發亮,分毫沒有沾染上食物碎屑。
他就帶著這樣光亮的笑容,笑眯眯地說:“呀呀呀,是我的錯,我對食材有些好奇,所以試了試新術式的威力……”
聞言,五條夫人露出責備的表情:“悟,你怎麽還是這幅性子?總是給別人添麻煩可不好。”
悟笑著說:“沒事的,阿音不會生氣的。”說完,他就用撒嬌一般的語氣對詩音道:“是吧,阿音?”
詩音忙不迭點頭:“不生氣,不生氣……”
看著他們兩人黏糊糊的樣子,五條夫人微歎一口氣:“詩音,你也不用太寵著這家夥。”
食材全部爆炸,午餐也不能繼續做了。詩音急急忙忙地洗了把臉,將身體衝洗幹淨,很抱歉地和五條夫人商量:“母親大人,這樣一來,我們就隻能去外麵用餐了。”
五條夫人道:“這也是沒辦法!都怪我的笨蛋兒子又惹禍了。”
一番商量,三人決定坐車去附近的餐廳享用中餐,這讓詩音微微鬆了口氣。
原來的衣服不能穿了,詩音便換了一條寬鬆的長裙。當她走到五條夫人麵前,打算親自攙著她出門時,她的口袋裏有什麽東西飄飄悠悠地落下來了——
那是一張小便簽,上麵畫著一個快樂的跑步丁丁。
沒錯,一個幼稚的,簡筆畫的,黑白的,正在跑步的,丁丁。
詩音:……
這踏馬什麽玩意兒啊!!這是五條悟畫的吧?!他之前就幹出過往同事的口袋裏塞畫有丁丁的紙片的壞事吧!!!他什麽時候把這張便簽紙塞進她口袋裏的?!
“呀啦,這是什麽?”五條夫人好奇地撿起了地上的便簽,翻來覆去地看:“好像是什麽畫呢……莫非,這就是詩音的作品?”
詩音:……
詩音還來不及說話,一旁的悟已經解釋道:“是啊,這個是阿音隨手畫的,表現的是非洲大草原上的動物,媽媽能看出來這是什麽嗎?”
“這個是斑羚吧?”五條夫人恍然大悟:“奔跑的姿態栩栩如生,真是很有藝術感呢,有一點康定斯基和蒙德裏安的味道。”
悟點頭笑說:“沒錯,這個就是斑羚。先前阿音對動物遷徙之類的自然現象很感興趣,所以就隨手創作了這個作品,還加上了一點關於‘生命’‘愛’和‘時間’的思考……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意味。”
五條夫人露出驚歎之色:“這麽好的畫,那我一定要收藏起來,帶回去給你爸爸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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