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父母看兒子接電話, 視線都轉了過來。
陸景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把通話放了免提。
陸家父母提著心,與兒子一起聽。
陸景:“離職了?”
“對, ”吳顧問說, “分別是案件發生當年的年末,和第二年年初。”
陸媽媽捏住陸爸爸的手, 陸景克製著,又問:“吳顧問, 你覺得這能說明什麽嗎?”
“這不是直接證據。”吳顧問說, “現在開始,我們會從兩個方麵同時進行。首先,我們會以你的律師的身份,去申請調取當年的案卷。其次,我們這邊的人也會找到張、劉兩個離職警察, 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陸景說:“辛苦了。”
吳顧問說:“應該的。”
等到電話掛斷, 陸媽媽焦急地問:“什麽意思啊?小景, 這是不是說當初那兩個人——”
陸景說:“媽, 你不要多想。”
陸媽媽安靜下來,苦笑, “唉,我也知道。”
陸景看一眼窗外。這日天色很好,陽光明媚, 又不過分熱烈。
他提議:“咱們出去轉轉吧?爸?”
陸爸爸笑了下,點頭。
一家三口開始準備出門的事情。手上有了活兒幹, 陸媽媽沉重的心事也放下一些。
接下來幾天,吳顧問又和陸景說了幾次調查進度。
他們原本以為調取案卷是最簡單的一步,按照正常手續去走即可。可實際操作下來, 吳顧問發現,派出所竟然隻保留了出警記錄,並沒有什麽檔案留存。
繼續往下查時,有人私下告訴吳顧問:當年的案子,在陸景被釋放之後,就銷案了。
這話裏帶著隱隱勸誡的意思。陸景是什麽人?一個普通的、沒有任何背景的平凡人。雖然不知道他通過什麽渠道找到吳顧問,但是,這件事應該到此為止。
吳顧問笑嗬嗬地和人吃飯,心想,這還真有大魚啊。
至於陸景普不普通、平不平凡,吳顧問並不在意。和他簽合同的是陸景沒錯,但他的名片是小靳總給陸景的。如果自己真
的退下陣來,小靳總那邊都說不過去。
吳顧問是這樣的態度,隱藏在水麵下的力量有所察覺,悄然開始活動。
幾天後,吳顧問走在路上時,被人“請”走。
他去了一家茶館,身上的電子設備被收走。在這裏,吳顧問依然沒有見到正主,隻和一個“代理人”談話。
對方脾氣很好,願意和他商量著來,問:“吳律師接這個委托,收了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十倍。”
吳顧問顯得興致缺缺,這位代理人口中的價碼就一再抬高。
到後麵,吳顧問開始驚訝了:陸景到底得罪了什麽人啊?這麽下血本?
可同樣的,能這麽下血本的人,為什麽能盯上陸景?
吳顧問是從大風大浪裏走出來的。無論心裏怎麽想,他麵上都絲毫不顯。最後,對方看出來了,問:“吳律師真正的委托人並不是陸景吧?”
吳顧問這才笑一下,說:“你這不是挺清楚嗎?”
代理人歎了口氣,“今天真是打擾了。”說著,讓人再把吳顧問“請”出去。
吳顧問走了這麽一遭,回到工作室,才發現自己的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來不及洗個澡,就拿了個新手機,插上新的電話卡,去天台上打電話。
幾個電話打完,他吐出一口氣。想一想,又撥給靳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