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回去再好好想想,定是有哪裏沒想通,就差那麽一個關口了。沒走兩步,明月的步子就慢了,蘇雲開回頭看她,見她彎腰摸鞋,過去問道,“怎麽了?”
“不知道是什麽紮腳。”她在那硌人的地方摸了摸卻沒摸到石子,皺了皺眉才想到,一手抓了他的胳膊借力,單腳站立,翻看自己的左腳,那鞋底上,竟紮了一些碎陶瓷片,“難怪這麽疼,原來是紮進裏頭去了。”
那第三次出現在蘇雲開眼裏的鞋子被碎渣一紮,更加殘破了。他站如鬆柏讓她借力抖幹淨鞋子,一會就見她狐疑抬頭,“你剛才也跟我一樣在那走來走去,為什麽你沒事?”
蘇雲開這才想起來,去看鞋底,一看便明白了,“我的鞋底納得厚,一般的碎屑是感覺不出來的,而且這裏的地都不平整,更感覺不出來。”
明月想了想倒是有理,好不容易弄幹淨了,這才覺得舒服,“等下回我也要去換個厚點的。”
蘇雲開又看了看她的鞋子,的確是該換了。
回到村子,那楊敬早已等候多時,遠遠看見就跑了過來。蘇雲開看來看他,問道,“有什麽事?”
楊敬說道,“大人,我們鏢局被卷進這件事裏實在是冤枉,我們鏢局走了一半的人,再留幾天,估計這個月工錢都要付不起了,可否允許我們先行離開?”
“希望總鏢頭明白,現在是出了命案,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在案子沒破之前,誰都不能離開。”
楊敬遲疑片刻,才道,“其實是因為我兒子的傷口發作,村裏也沒大夫,怕傷口擴散,傷了筋骨。”
蘇雲開這才明白他急著離開的原因,說道,“恰好之前我中毒的時候在外麵請了個郎中,還住在村子裏,不妨請他看看。”
不能離開這裏楊敬也無法,能給這大人看病的,應該不是什麽草包,他唯有應允,“那我這就帶那郎中過去。”
蘇雲開讓衙役進去請郎中,等兩人走了進了院子裏,去井邊打水洗手時,見明月站在那滿目疑惑,也不知在想什麽。明月想了好一會才皺眉說道,“按理說楊安的手受傷這麽久,就算很重,也該愈合了的,可是為什麽突然裂開了?難道是因為昨晚跑太急了。”
她嘟囔的兩句話卻猶如清冽的井水傾灑,蘇雲開手中的繩子悄然脫落,那打了滿桶的水“砰”地一聲掉回井裏,濺起半井水花。
“明月,他傷的是不是胳膊?”
素來對傷口血這些都敏感的明月想也沒想就答道,“對呀。”
蘇雲開若有所思,說道,“讓衙役去悄悄喊幾個八方鏢局的鏢師來……除了楊安。”
明月皺了皺眉,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喊人問話。衙役也不知,但領命後就立刻過去了,並沒有如明月這樣多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