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慶四年,京城春寒乍暖,慶國北地的北安府還是一片素白,絲毫看不出有春日的氣息。
北安府府城不遠的白岩村裏住著世世代代居住在此的村民,整個村依山而建,從遠處觀看村裏二十戶緊湊的住在一起,村裏的房子整整齊齊,幾乎都是青磚綠瓦房的院子。
白易安站在女兒門前不停地歎息,鉛色的天空像一塊巨石壓的人喘不過氣,朵朵雪花洋洋灑灑地飄落了下來。
“三嫂,萱姐兒怎麽樣了?”白易安看到族親白易庭的妻子從西廂房出來連忙問著。
“開始發熱了,我出來燒點熱水,給萱姐兒擦洗身子,安哥兒回來了沒?這都走了一個時辰了。”周氏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應該快回來了,我再去看看容哥兒,有勞嫂子了。”白易安給周氏行了禮,轉身向著東廂房走去。
周氏趕忙走向廚房,燒了一大鍋開水,給在東廂房的白容屋子裏送了一桶,讓白易安給白容擦洗身子。
白萱今日跟著兩個哥哥去村頭看村子裏人砸開湖撈魚的熱鬧,被人擠來擠去與白容白安兩人擠散了,白萱被擠到了湖裏,白萱的二哥白容跳下湖將妹妹救了上來,兩個人被村裏人送回家時嚇壞了白易安,白五爺看過後讓白家老大白安去府城趕緊抓藥,治療白萱的有些藥他那裏沒有。
現在兩個人都燒的糊塗,白安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泛黑,周氏趕忙去煎藥,等將藥熬好已經深夜了。
“這可怎麽辦呀,萱姐兒從小身子就弱。”周氏用手抹著淚,哽咽地說。
白安回來一點兒飯都吃不下去,自責的情緒一直纏繞在心頭,今日妹妹要是醒不過來怎麽對得起去世了的母親。
白萱覺得自己腦子快要爆炸了,頭昏腦脹的讓她要懷疑人生了,自己掉進水裏的時候看清了渣男的臉,不就是劈腿被自己發現了嘛,至於要殺人滅口?那種泥沙灌入鼻腔和口腔的窒息感她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水,我要喝水。”白萱嘶啞的聲音在裏屋響起,守在白萱身邊周氏立馬起身端了一杯溫水送到白萱嘴邊。
“萱姐兒,你感覺怎麽樣?”周氏連忙詢問。
“萱姐兒醒了嗎?”白易安聽見聲音,打起門簾從外屋進來,關切的目光放在白萱的身上。
白萱聽見陌生的聲音,努力睜開眼看了一眼,怎麽是穿著古裝的男人和女人?白萱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閉上眼又睜開還是一樣的景象,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席卷而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席卷而來,白萱又昏了過去。
另一邊的白容也醒了過來。
“爹,容哥兒醒了。”白安欣喜的過來通知。
“我去看看,三嫂您守著萱姐兒。”白易安說完就趕忙去了東廂房。
白容精神還可以,靠在炕邊兒上,臉色蒼白,身上滿滿的書卷氣,眉頭緊皺,身上的衣衫雖然不是什麽名貴材質,但是幹淨,一身書卷氣,眉眼間帶著深深的疲倦感,聽見動靜抬眼就看到白易安進了門。
“容哥兒,感覺怎麽樣?”白易安抬起手摸上了白容的額頭,試了試溫度。
“爹,我感覺還好,萱姐兒怎麽樣了?”白容臉上帶著些許清冷。
“萱姐兒剛醒了一會兒,又昏睡過去了。”白易安提起閨女眉頭皺了皺,突然白易安咳嗽了一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