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寒眉頭緊蹙,冷眸輕輕地閉上,冰涼的大手,覆上俊顏,肩頭微微抖動,濕滑的淚水從指縫中溢出。
堂堂七尺男兒,高冷男神沈秋寒終於繃不住了,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妻子李依研被他弄丟了,弄沒了。
古月心吸了吸鼻子,沉聲道“下周我回美國,這幾天情緒平穩來找我。記住,你是替依研完成心願,我等你。”言畢扭頭離開了病房,他再不走眼淚也快下來了。
見古月心冷著臉,對著她的方向冷哼一聲走了,趙希西連忙拿著手機進了病房。
瞧著沈秋寒眼神呆滯,雙眸通紅,纖長的睫毛被濕氣粘連成片,心裏滿滿的心疼和憐惜。
沈秋寒見到來人,淒涼地笑一聲,接過手機,低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沒什麽大礙,一會我叫老張接我回家。”
回家?他現在還有家嗎?與沈母鬧翻,被迫離開沈氏集團,家和公司都沒了,他還能去哪?蜜唇動了動,想問他回哪,可擔心讓他想起難過的事,吐到唇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知道沈秋寒要給搜索隊打電話,知趣的離開了病房。
開了手機,滿懷期望地盯著看,心裏暗暗祈禱,李依研給他發了短信或微信,可事實上一個都沒有。
這兩天擔心沈秋寒的身體,李牧和陳天育都沒給他打電話,搜索進程直接和已經回國的李局長和趙希西報備。
沈秋寒給李牧撥了電話,按照以往的牧式風格,必是三秒內接通,然而這次,打了三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
煩躁和焦慮隱隱盤踞在沈秋寒腦海中,換個號碼給陳天育打,依舊是無人接聽。
內心裏潛伏的不安情緒徹底爆發。剛才趙希西說上午還聯係過李牧,了解過搜尋動向,為什麽這會兩個總指揮都不接電話,難不成出了事。
沉思一秒,放不下心,繼續打給張山,這次三秒內接通了。
未等張山答話,搶先發問道“張山,李牧和陳天育呢,怎麽不接電話?”
張山瞥了一眼剛做完手術,麻藥沒過,昏睡在病床上的當事人,支支吾吾地回答“沈總,他倆出去了,沒帶手機,等他們回來,我讓他們給你回電話。”
原以為這個“大眾謊”扯的還像個樣,誰知機警敏銳的沈秋寒聽出了電話背景裏的語音廣播,冷眸淩厲,急切地追問道“怎麽,你們在醫院嗎?快點說,到底怎麽了,不許騙我,否則我現在就飛過去。”
張山瞬間眼眸暗淡,知道沈大少說一不二的個性,想騙他很難,低低地答道“他倆疲勞過度,精神恍惚,上午在岸邊搜尋時,疏忽大意,不小心被鱷魚傷了。”
“鱷魚?傷到哪裏了,嚴重嗎?快說!”
“牧歌腿上有條很深的口子,已經做過清創和縫合手術。天育哥胳膊上有處咬痕,還好隻是皮外傷,骨頭沒碎……”
張山後麵說的話,沈秋寒一句也聽不清,腦子裏轟隆隆直響,他的兄弟出事了,都是因為幫他。咬了咬牙,定了定神,嚴肅中透著無奈,下達命令“安排包機,盡快送他倆回國。你帶上其餘弟兄也盡快返回吧。”
這場近十天的360度全方位搜尋行動,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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