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說吧,你準備什麽時候和小瓷把婚事定下來?”
湯望津正聽得舒心,陡然聽到把婚事訂了,當即臉都黑透了。
怎麽扯到這個了。
“我希望越快越好,不過這需要看二師伯和小瓷的意思,我都可以。”喬西延態度還是很端正的。
喬望北幹巴巴笑著,看著湯望津,“師兄,這個結果你還滿意?”
“喬望北,你們父子倆唱雙簧呢,挖坑給我跳呢,怎麽就扯到確定婚事了?”湯望津又不是傻子,登時臉色青白交織。
“師兄,事情都這樣了,我們家願意負責,您還不滿意,那您自己說,到底要怎麽樣?”
湯望津被問得語塞。
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他還能如何啊?
這人都被拐上床了,他還能做什麽,除卻擺擺臉色,發發邪火,也是沒辦法啊,心底慪火得很。
自己養大的閨女,心底在想什麽,他比誰都清楚,湯景瓷怕是真心喜歡這小子。
棒打鴛鴦惹人嫌這種事,他不願意做。
在國外這麽久,他思想作風都很開放,心底清楚,女兒喜歡比什麽都重要,但隻要想到,兩人在他眼皮底下,這般偷情,他心底就很不舒服。
膽子太大。
“師兄,西延這小子做得確實不對,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是難辭其咎……”
“遺傳真是個神奇的東西,想當年,我也是這麽討到老婆的。”
喬望北笑得很坦蕩,他喜歡自己妻子,追她的時候,別說臉麵這種東西,就是她想要自己的心,他都能撕給她。
“西延他媽過世得早,我對他疏於管教,平時照顧得也不夠多,所以他性子難免輕狂些。”
“小時候就比較野,我那時候脾氣也燥,動不動就打他,所以我們父子倆不怎麽親近,他有事也不會和我說。”
“這個確實不是小事,他做事欠妥,沒提前和你打招呼,我也有責任。”
……
喬望北神色顯得有些落寞。
宋風晚低頭嚼著橘子,滿嘴苦澀。
舅舅在她心底,一直都是高大精幹的形象,從不會像現在這般,將自己的心剖開給別人看。
一個孤傲的野狼,忽然露出最脆弱的一麵,任誰聽著心底都酸酸的。
湯望津和他畢竟是師兄弟,如兄似父的關係。
聽到這話,這心底酸得不行。
原來自家師弟,表麵堅強,內心還有如此脆弱敏感的一麵,當時心就軟了。
“望北,你別說這話,我都能理解。”
“是我沒教育好他,兒子犯錯,我這個做父親的,應該被責罰,你要打要罵,衝我來就行。”
“瞧你這話說的,不是打我的臉嘛,我們兄弟是什麽關係啊,當年要不是師傅栽培,哪兒有我的今天啊。”
“但西延確實做得不對。”
“他倆也不是有心的,他們感情不穩定,想先瞞著我們,我都能理解的。”湯望津拉著他做到自己身邊。
“望北啊,都這麽多年了,你也別總是活在過去裏,這人啊,都要往前看。”
“西延都三十了,無論是模樣還是品性能力,都是萬裏挑一,已經很出色了,所以啊,你也別多想,能把孩子培養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
這畫風忽然一轉。
變成湯望津安慰他了。
宋風晚還想著自己舅媽的事,覺著舅舅這些年過得實在不容易,就感覺傅沉稍微靠近自己。
他氣息潮熱,一身的檀香味。
“你舅舅是硬的不行,來軟的,為了你表哥的婚事,也是煞費苦心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