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長渾身一震。
這人的目光,不止冷,還悍。
帶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緊繃,眼底是夾雜著隨時會爆炸似的危險。
張隊長突然想到,這位不止是安城過來的專家,同時還是本案受害人家屬。
從見麵到現在,對方一直很冷靜,冷靜得仿佛對自己的妻子,毫不擔心一般,但是,真的不擔心嗎?
不擔心,為什麽他現在的目光,會這麽瘋狂。
瘋狂得,反複要毀滅一切似的。
“薄……薄先生……”張隊長咽了咽唾沫,終於開口:“我們一定會營救回您的妻子,請放心!”
薄修沉轉回視線,漆黑的眼睫微垂,薄唇微抿,半晌,說:“麻煩了。”
——
兩天後,晚上,薄修沉接到了盛璃的電話。
盛璃音色低沉,隻說了一句話:“盛疏眠跑了。”
五分鍾後,薄修沉掛斷電話,給楊廷發了個信息,然後,訂了最快去M國的機票。
——
梁千歌醒來時,覺得胸口很悶,胸前似乎壓著什麽東西。
手臂很疼,四肢無法動彈,腳踝和手腕被捆綁住了。腰上熱熱的,身下很柔軟,像是一張床,因為四周太黑,她看不清自己是不是被綁在床上。頭還有些暈。
“醒了。”前方傳來一道低喃的女音。
因為聲線實在太近了,梁千歌不受控製的竄起了一點雞皮疙瘩。
這完全是她身體下意識的本能。
殘餘的意識漸漸回腦,等她分辨一番後,才驚悚,且不願承認的發覺,那道女人的聲音,是從她的胸口傳來的。
胸前的壓迫,是因為有人的頭正枕著她的胸,腰上的熱,是因為對方的手還環著她的腰。
對方是個女人,熟悉的女人,熟悉的聲音。
盛疏眠。
意識到是盛疏眠把她綁在床上,並且還正抱著她,梁千歌原本冒起的局部雞皮疙瘩,彌漫成了全身。
“太吵了。”女音幽幽的說著,她起來一點,放在梁千歌腰上的手滑上來,撫到了梁千歌左胸房位置:“心跳太快了,很害怕嗎?”
懷孕至今都沒孕吐過的梁千歌,這一刻由衷的想吐了。
她對盛疏眠的碰觸,是一種生理上的厭惡,哪怕她想裝得更無所謂一點,但意識抵抗不了本能。
“這是哪兒?”喘了好大一口氣,梁千歌才壓下胸前那股作嘔的欲望。
“M國。”
“哦。”
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盛疏眠聲音裏的笑意,也因此被放大了:“他們說你中途醒過,在船上的時候。”
從Z國偷渡到M國,最常用的方法,是先輪渡到其他國家,再經過多地遊轉,最終抵達M國。
胸前的重壓又出現了,梁千歌感覺到盛疏眠又把頭靠回了她身上,同時她的手也收了回去。
盛疏眠的手又放回了她的腰上,但這次,她不止是放在外麵,而是撥開她衣服的下擺,把冰涼的指尖,伸了她的衣服裏麵。
“嘔……”作嘔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且越演越烈。
纖細冰涼的指腹,毫無阻隔的撫摸著那溫暖的,微鼓的小腹,寂靜的環境中,盛疏眠輕笑著,滿足的喟歎:“我的孩子,又長大了呢,你猜,現在挖出來,他能活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