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除去他,豈是李賢昭這個籌碼能做到的?
白惟墉看向站在一旁的白明微,問:“明微對這件事還有什麽看法?”
白明微眉頭輕輕蹙起:“祖父,明微卻擔心,陰山一事會成為皇子之間,亦或是臣子之間爭權奪利,排除異己的籌碼。”
白惟墉緩緩頷首:“這正是祖父想與你們說的。”
說著,他將一枚玉佩遞向白明微:“朝臣不傻,天下人也不傻,區區一個李賢昭,怎麽能攪得邊疆滿城風雨?”
“大家都知道,李賢昭身後有靠山,所以不安分的皇子與朝臣肯定會爭相把這個‘靠山’的名頭按到對手身上,以此來達到他們排除異己的目的。”
“隻怕小七費盡艱辛抓回李賢昭,洗清陰山數萬將士的冤屈一事,是在為他人做嫁衣。所以我們必須要杜絕這個可能。”
“這枚玉佩,是先帝所贈,你想辦法帶給太後,她看到玉佩,會知曉應當如何做。”
白明微接過玉佩,冰冰涼涼的觸感,一直涼到心底去。
她的聲音沒有絲毫情緒:“祖父,太後的身體,隻怕經不起……”
白惟墉笑道:“祖父與太後和先帝少年相識,當年我們曾一起立下為生民立命的誓言。”
“先帝積勞成疾先一步離去,我們這些留下的人,不將諾言踐行到最後一刻,百年之後,豈有臉去見先帝?”
“這麽些年,太後她因為身體之故,早早就不理事了,但祖父相信,她誌氣未消。”
白明微頷首:“祖父,明微明白。”
皇帝昏聵無能,滿心滿眼都是對她白家的恨,未必去在意那些個皇子和朝臣會怎麽利用此事。
隻會著眼於,如何才能對付她。
如此一來,朝堂上就沒有能掣肘皇子與權臣的人。
當初垂簾聽政的太後在朝中尚存餘威,如果太後肯出麵,那麽此事就會“單純”許多。
太後的生平軼事,她悉數知曉。
這位傳奇賢後,曾是她放在心底仰望的影子。
她適才的猶豫,隻是像心疼祖父一樣,心疼太後年歲這麽大了,身體還不好,卻還需要麵對這些問題罷了。
思及此處,白明微隻覺得手心裏躺著的玉佩,是如此的冰涼。
又如此沉重。
最後,白惟墉神色鄭重:“明微,祖父有話要交代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