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過火

["有說有笑地回到王府，兩個人意外地看到封禦泫陰沉著臉坐在大堂，看到他們同時進門，臉色更難看了，底下的仆役一看這情形，都找借口躲得遠遠的，在柱子後麵偷偷觀察，好在大事不妙之後第一時間跑去找老夫人。 封荇夜微微頷首：“哥。” 柳清妍卻懶得理他，可是礙於王府規矩，不得不隨意叫了聲：“王爺早。”神情十分不屑，一大早不去做正事閑坐在這裏，看到她回來臉色鐵青，向來也不會是什麽好事，說不定在找什麽理由懲罰她呢。 “還早嗎？”封禦泫咬牙切齒地反問。 柳清妍急走兩步，指著外麵說：“這日頭才剛上不久，說晚也不算晚，那既然不算晚，自然是早了，王爺你說是不是？”她故意扮得很是無辜，還眨了眨眼睛。 封禦泫將視線調轉望向封荇夜，問：“可還記得你該做什麽事？” 封荇夜說：“記得，朱果我已經交給元總管，他說會盡快研磨成粉放入娘的藥中……” “我也記得，”封禦泫不善地打斷封荇夜的話，“五年前采回來的朱果你向來不放心交給別人研磨，一定會親自磨成粉，然後放入娘的藥中，便連湯藥，也是你親手端去給娘的，怎麽五年不見，剛回來連這些事情都懶得自己動手了？這五年的變化倒是真大，怎麽？走了五年，跟這個家生疏了？那何必回來？反正家中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封荇夜臉色一白，低了頭不再說話。 柳清妍氣鼓鼓地說：“身為兄長，你怎麽能這麽說自己的弟弟？什麽叫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有考慮過荇夜的感受嗎？真是好笑，你怎麽不說，多你自己一個不多，少你自己一個不少？”太過分了！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不講道理的人？就算把重要的東西假手他人了，也不該說出這麽傷人的話啊。 封禦泫狠瞪她一眼：“本王和弟弟說話，與你何幹？” “你說的不對我就要反駁，荇夜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做哥哥的不但沒有好好招待他挽留他，居然要趕他走，試問天下，你這大哥當得可稱職？我隻是想上山替娘還願，荇夜他不放心我，盡了做弟弟的職責護送我，他有什麽錯？你憑什麽那麽論斷他？說起來，他比你好太多太多了！”柳清妍不客氣地指責。 左一句荇夜，右一句荇夜，前他不對後他不對，封禦泫越聽越冒火，一掌將身邊的案幾拍了個兩半，站起來吼道：“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娘還重要了？你不過是個沒教養粗鄙惡心的乞丐，是我娘太善良叫你做作的樣子騙了去，才會把你娶進王府，你當自己是什麽？飛上枝頭的鳳凰？呸！你連烏鵲都不如！” “你！你簡直強詞奪理！你從來都不懂得講道理，我連烏鵲都不如，你連我都不如！” “啪！” 封禦泫實在氣極，上前兩步一巴掌蓋過去，直打得柳清妍雙眼冒金星，天旋地轉，虧得封荇夜扶穩了才沒有倒下。 柳清妍又是痛又是委屈，眼圈兒都紅了。 “哥你……”沒想到哥哥真的會對王嫂下這麽重的手，封荇夜不敢置信地看著封禦泫，“王嫂說的話確實有些過了，但是她一心隻想為我辯解，哥哥何必出手這麽重？王嫂畢竟是哥哥的妻子，哥哥就算再不情願，夫妻之間的和睦也該維持著……” “你閉嘴！人是我的，我喜歡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柳清妍，沒經過本王的同意你擅自出府，於情於理你都虧欠在先，現在我的弟弟要我把你當妻子對待，好，來人！家法伺候！” 封荇夜震驚。柳清妍卻苦笑，早就習慣了，這頭死暴龍就是想整死她，沒關係，她皮糙肉厚，挨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