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府的木大老爺先後娶過兩位妻子,元配王氏和繼室柳氏。
王氏為木大老爺生下了一兒一女,在生第三個孩子時難產離世。柳氏,則生下了木婉薇和木婉欣。
木婉薇落生那日,王氏所生的長房嫡孫溺死在了瀟瀟院前的荷花池中。
這讓剛出生的木婉薇成了不祥行克之人,如果不是朝中傳來柳家嫡子柳仕傑被當朝皇帝封為平遠大將軍的消息,她已經被暴怒的木老夫人下令將扔到荷花池中溺死陪命。
不祥之名,木婉薇背了整整十年。不僅僅是過去的十年,隻要她還活著一天,便要將這罪名一直背下去。
嫡兄溺斃,是她克的。
弱妹癡病,是她克的。
慈母早逝,是她克的。
就連養在木老夫人身側,與她未曾見過麵的二姑娘身子不適,也是她克的。
不僅是二姑娘,在這安平侯府中,不管是哪一房,不管是什麽事,隻要是有一些不順便全是她克的……
芍藥銀牙暗咬,木婉薇卻坐得端正,如那些話不曾進過耳朵一般。
她憶起初回侯府那一日,她乘的小轎從後門抬進侯府行了不足百米,便被三房的次子,同她一般年歲的木宏興潑了盆熱狗血在轎簾上。
此等恥辱都受了,此時窗外的那些子雞毛蒜皮又算得上什麽?
櫻桃進府晚,年紀小又沒什麽相識的人,自是沒有人告訴她她所侍候的五姑娘是個行克之人。因此,她一下子楞住,困惑的大眼瞥幾了眼緊閉的房門後,整個人蔫了。
細雨中,院裏的鴿子受了驚四處亂飛,幾許沾了水的羽毛被帶起半人高後又緩緩落下。仿佛在證實這短暫的爭執,勝負已分。
芍藥的手狠狠抓著窗柩,指節因用力變得青白,本就幹裂的唇被銀齒咬得沒了一絲顏色。
院子裏的幾個丫鬟並沒有因櫻桃的啞言而做罷離去,青枝看著緊閉的門窗,說出的話越加的尖酸刻薄,"哎喲,我真是失言,不能叫五姑娘,應當叫仙姑才是!仙姑修行的是仙,是福祿,可千萬要罩著咱們這些苦命的奴才才是,不然咱們可真怕有得進,沒得出……"
透過灰白色的窗紙,那些話夾雜著幾許嗤笑一句不差的飄到內室中。
木婉薇神色不變,用小手輕輕的拍著木婉欣的肩膀,恬靜的似畫中的俏娃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