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大丫鬟菊兒垂手站在一側,想勸卻一聲都不敢吱。
她在木婉月的身邊侍候了整整六年,除了偶然得知兄長是被五姑娘克死的那次外,還從未見自家姑娘發過這樣大的脾氣。
窗外,青枝的嗓子都哭啞了,一遍又一遍的表忠心,一遍又一遍的說自己是為大姑娘出口惡氣。
木婉月舉起手中茶盞,''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她站起身氣急敗壞向外走了兩步,一轉身又走了回來。
重新坐在美人榻上後,木婉月用雙手捂住了麵容,聲音極其憤怒的吼道,"讓她滾!讓她滾!我已留她一條性命她還不知足,若是再這樣吵鬧下去……"
菊兒被木婉月突然怒喊出來的聲音嚇得一哆嗦,沒等將話聽完便蒼白著臉色跑出去了。
等她再小跑回來,外麵已經沒了青枝的叫喊,而木婉月也恢複了往日的神色。
菊兒剛想說些什麽,木婉月卻聲音極淡的道,"研磨吧……"
木婉薇,因禍得福。
她這咳疾並不是什麽頑疾,不過是一直不受重視才會嚴重到現在這種地步。
青枝私自攔下了翠玉的通稟,正好將這事鬧在了明麵上。
在木老侯爺和木老夫人的麵前,木二夫人就差跪下磕頭認錯了。
掌管著後宅用度的嬸母刻兌剛剛回府,身子柔弱的大房嫡親侄女,這話怎麽說都讓人覺得不好聽。
可木老夫人依舊大怒,當著木二老爺的麵將木二夫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手中的玉石珠子摔得''啪''''啪''做響,就差一揚手甩到木二夫人的臉上去。
木老侯爺則淡然的多,隻拿出了自己的帖子,讓木二老爺連夜去請京城中最好的屈郎中來。
若不是木老侯爺熟識的常禦醫正在宮中照料有孕的妃嬪的話,隻怕這一帖子下去請的就是禦醫了。
屈郎中連夜趕來,診脈後隻開了三副湯藥。
名醫就是名醫,喝下兩副後,木婉薇已經能出了繡樓見風了。
櫻桃頭腦簡單嘴又快,不時的將打聽來的事情說給木婉薇聽。
什麽青枝那個惡奴被狠狠打了一頓,一轉身賣給了個長著滿臉麻子,瘸了條腿的窮漢啦;什麽二夫人回院子後就讓人將周媽媽打了三十大棍扔出侯府啦;什麽二房的嫡長子木宏宇到竹苑為二姑娘向老太太求請啦……
"給二姑娘求情?"木婉薇正在喝藥,聽後抬起了頭,一臉的好奇。
"青枝是二姑娘房裏的人啊,哪有婢子做了錯事主子一點事兒也沒有的?"櫻桃一臉的理所當然,"給姑娘請郎中的第二日,老太太就下令讓二姑娘在挽月居裏閉門思過,還讓二姑娘抄一百遍心經呢,說心經不抄完不許出來……我記得我說過了啊……"
"我怎麽沒聽說?你聽誰說的?"芍藥挑眉,侯府雖大,卻經不住全是愛八卦的丫鬟婆子,真有這麽一件大事的話,她不可能沒聽過。
"我聽小桃姐說的。"櫻桃笑嘻嘻的回道,"她在老太太那裏當差,老太太對大姑娘發脾氣那一天,她就在院子裏的迎春花樹叢裏拔雜草……"
芍藥回頭看木婉薇,一臉糾結,"姑娘,這小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