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二十五弦的,二十七弦的,卻皆比不上那五十弦的。"於樂娘柔柔道來,"說起來,瑟這種樂器由來已久。可以追溯到遠古時期。傳說黃帝最喜聽瑟,有一次他曾命素女鼓瑟,因其聲色太悲,罷撥劍將其一分為二。自那時起。便有了二十五弦的瑟。可,也隻是有罷了。二十五弦的瑟,相比五十弦的瑟,大小減了一半同時,聲色也減了一半,彈奏起來大失味道。我家祖上曾經傳上下張五十弦的瑟,我小姑母對其造詣極其深厚,每當她鼓瑟。都是鳥獸環繞……"
於樂娘微微愣神,隨即搖頭一笑,"不提也罷,總之,於氏女,是不會再有鼓瑟之人了。若不是如此,我倒不介意教教你。"
"罷了罷了,我現在隻恨不得去學一根弦的樂器。才不要學那樣麻煩的。"木婉薇連連搖頭,深怕於樂娘會突然變了主意教她似的。
於樂娘本有些感慨,見木婉薇一副討饒樣子,噗哧一聲被逗笑了。
一直目送著於樂娘出了花園,乘上了出府的小轎子,芍藥才在一旁邊接口道,"姑娘,聽於樂娘所說,我倒覺得她那小姑母和了塵仙姑相似。鼓瑟的時候都是鳥獸環繞……"
"不許繞舌!"木婉薇回頭輕斥,"若了塵仙姑真是於樂娘的小姑母,於府定是知曉的。若不知道,了塵仙姑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說,天下之大,藏龍臥虎的能人何其多,會彈個瑟有什麽稀奇?"
芍藥咬著舌頭連連點頭,眼光一轉。指著假山旁的荷塘叫道,"姑娘,您看那是什麽鳥?"
木婉薇順著芍藥所指之處看過去,隻見荷塘的蘆葦之中。站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大鳥。
那白鳥目測人高,長著長長的黃黑相間的喙,一隻腿單獨站立著,在木婉薇看向它時。它那黑豆似的眼睛竟也在看木婉薇。
木婉薇歪了歪頭,那隻白鳥也歪了歪頭,眨了眨黑豆似的眼睛後,''咕嚕咕嚕''的輕叫了兩聲。
叫完後。長長的脖子向後一彎,優雅的梳理後背上的羽毛。
木婉薇前十年都居在山上道觀中,回到侯府後更是深居簡出,何曾見過這種優雅的動物,當下便也看直了眼睛。
最後還是芍藥,指著那白鳥大聲喊道,"鵝!這是大鵝!小的時候我家裏養過,就是這樣的!隻是,這隻鵝也太大了些……"
隨著芍藥的大叫,那白鳥扇動著潔白的雙翅,一聲長鳴後同蔚藍的天空溶為了一體。
"鵝會飛?"木婉薇連連跺腳,輕掐了芍藥腰側一把,埋怨她把鳥嚇飛了。
"痛,痛……"芍藥連連求饒,指著遠處的小點道,"姑娘,姑娘,那鵝又飛回來了。"
木婉薇回頭去看,見那隻白鳥果真身姿優雅的飛了回來,收了翅膀又落在了剛剛起飛的地方。
遠處兩個粗使婆子從遠處急急跑來,見到木婉薇也未行禮,隻高聲喊道,"五姑娘,可曾看到那隻在天上飛的鴻鵠落在哪裏了?"
''歐??"
一聲長鳴,鴻鵠再次振翅,飛向天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